堂姐沈若柔的结局:青灯古佛,永囚苦海(第2页)
老妇见是她,吓得差点打翻香烛,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沈大小姐……如今是七皇子妃了,前几日还跟着七皇子来山下布施,那排场……啧啧,风光得很呢!"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得沈若柔眼前发黑。她踉跄着躲进柴房,背靠着冰冷的土墙滑落在地。春日宴上的场景瞬间涌进脑海——茶水泼湿的衣襟,发痒的皮肤,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还有沈微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又想起李修被传为"断袖"的丑闻,想起沈微婉嫁入亲王府时的十里红妆,那些她曾不屑一顾、认为迟早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都成了插在心上的利刃,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
她用头狠狠撞向墙壁,"咚、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柴房里格外刺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旧伤未愈又添新痕,鲜血渗出来,染红了粗布僧衣的袖口。她想起沈微婉那句"姐姐先穿着遮丑嘛",想起自己在宴会上抓耳挠腮的丑态,恨意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疯癫前兆:巴豆粉成了催命符】
真正击垮沈若柔的,是一个寻常的午后。寺里来了位新香客,提着食盒前来还愿,里面竟有几块巴豆糕。当那熟悉的、带着微辣的豆香飘进浣衣房时,沈若柔正费力地搓洗着一件厚重的僧袍。她猛地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痴狂,仿佛被勾了魂一般,跌跌撞撞地冲向佛堂。
"巴豆糕……给我!"她一把抢过香客手中的食盒,指甲刮过木盒发出刺耳的声响。香客吓得连连后退,老尼姑试图阻拦,却被她狠狠推开。沈若柔抱着食盒躲到墙角,抓起一块巴豆糕就往嘴里塞,豆粉沾得满脸都是,她却浑然不觉,只是边吃边笑边哭,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哈哈哈哈!沈微婉!你坑我!你不得好死!"
"痒痒粉……对,就是痒痒粉!"她突然尖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撕扯自己的僧衣,"好痒!好痒啊!沈微婉你这个贱人!"
老尼姑和几个年长的尼姑合力按住她,却见她死死抱着食盒不放,嘴里反复念叨着"断袖巴豆粉春日宴"。从那天起,沈若柔的精神便时常恍惚。她会对着墙角的蜘蛛网盘算如何"坑"回去,用枯树枝在地上画着歪扭的符号;也会在浣衣时突然尖叫,说看到沈微婉的笑脸浮现在水面上;更多的时候,她只是抱着膝盖坐在墙角,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嘴里喃喃自语,没人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最终的结局:病死荒山,无人问津】
元启十年的冬天,京郊连降三日大雪,慈安寺被埋在厚厚的积雪之下,显得格外死寂。负责浣衣的尼姑发现,已经三天没见到"静心"了。推开她寮房的木门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只见沈若柔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身上只盖着一床薄薄的破棉被,身体早已僵硬。她的脸上凝固着半是怨恨半是恐惧的表情,双眼圆睁,仿佛死前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