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泻药变"补药"?婶娘误食泻药拉到虚脱
卯时三刻的梆子声刚穿透晨雾,将军府西跨院便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柳氏扶着雕花床柱猛地坐起,额角的珍珠抹额滑落,砸在红木地板上发出闷响。剧烈的腹痛如浪潮般席卷而来,她踉跄着扑向净桶,指甲在床柱上刮出五道白痕,仿佛要将那上面的缠枝莲纹生生剜下。
"夫人!"绿萼端着铜盆跨进门,迎面撞上柳氏蜡黄的脸。晨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裙摆上,那片暗褐色的污渍在素白锦缎上格外刺目。铜盆"哐当"落地,清水泼湿了青砖地,映出柳氏扭曲的面容。
柳氏捂着痉挛的小腹,牙缝里挤出破碎的字句:"快...去叫大夫!再把昨儿那碟玫瑰蜜饯拿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尾音却陡然拔高,震得梁上蛛网簌簌落尘。
绿萼傻眼地盯着妆台空出的一角:"夫人,那蜜饯不是被大小姐端走了吗?她说您身子不适,甜腻东西吃不得..."
"沈微婉!"柳氏猛地抬头,发间金簪剧烈晃动,簪头的红宝石险些脱落。昨日午后的场景在脑海中炸开——沈微婉笑盈盈地端走描金食盒,临走时指尖划过盒沿的流苏,那眼神像极了猫捉老鼠时的狡黠。"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在蜜饯里下了毒!"
半个时辰后,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捻着山羊胡,在柳氏床前踱步。他指尖搭在柳氏腕脉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案头的脉枕已被汗水濡湿一片。柳氏挣扎着掀起眼皮,却见大夫突然放下手,对着药箱直摇头。
"大夫,我夫人到底怎么了?"绿萼在一旁急得直搓手。
老大夫转向柳氏,指腹蹭过她泛黄的舌苔,突然长叹一声:"夫人这脉滑数如珠,舌面黄腻如柏油,分明是巴豆过量所致啊。"
"巴豆?"柳氏尖叫着要坐起,却被腹痛拽回锦被,"不可能!我从未吃过那等泻药!"她猛地抓住大夫的袖口,金护甲掐进对方皮肉,"定是有人陷害!是沈微婉那个小贱人!"
老大夫吃痛地抽回手,望着药箱里的银针直叹气:"这年头怪事多,竟有人把巴豆当人参吃。"他铺开宣纸写方子,笔尖在"巴豆"二字上顿了顿,又添上"大黄三钱,黄连二钱"的解毒剂,"夫人且放宽心,这方子下去,泻尽腹中积滞便无大碍。"
下人们挤在窗外偷听,待大夫拎着药箱离开,立刻炸开了锅:
"听见没?夫人吃了巴豆!"
"我就说昨儿见她偷偷摸摸藏蜜饯,准是中了大小姐的计!"
"活该!谁让她总想着算计大小姐呢..."
沈微婉坐在镜前,听着春桃学舌,手中的螺钿梳"咔嗒"一声掉在妆台上。她伏在桌沿笑得肩膀发颤,鬓边的赤金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凤凰尾羽扫过胭脂盒,惊起一抹飞红。
"小姐,您怎么知道柳氏定会偷吃?"春桃捧着新晒的桂花蜜饯凑上前,瓷盘里的蜜饯裹着糖霜,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沈微婉捏起一块,指尖碾过黏腻的糖粒:"你忘了上月她偷藏库房的金丝燕窝?"她挑眉看向春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老虔婆贪心如狼,我越是说不能吃,她越要偷着尝。昨儿我特意在她常放蜜饯的妆台暗格换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