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纽交所的星图密室(第2页)
艾丽卡摸向母亲的银梳,发现第十二根齿尖的指骨正在融化,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胶卷。她用打火机烤卷片,显现出1972年的影像:母亲站在托拉夫镇公墓,将带脐带的银梳埋入第十三排墓碑,同时对着镜头说:“艾丽卡,如果你看见这个,记住——初代财长的骸骨是假的,真正的诅咒藏在——”
影像突然雪花纷飞。星图密室的墙壁开始合拢,十三把银梳组成的星图发出蜂鸣,每把梳子都对应着她蓝瞳中的一个光斑。艾丽卡的后颈传来刺痛,发现银梳骨刺正在重生,齿尖指向祭坛中央的地脉核心——那里缓缓升起一具水晶棺,里面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穿着婚纱的她自己,心口插着的银梳上刻着:“资本的新娘,永恒的祭品”。
纽约证券交易所的青铜门把手上凝结着七月罕见的霜花,艾丽卡的指尖触及时,霜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露出底下刻着的乌克兰文:“血脉是资本的利息”。门内的交易大厅寂静如坟场,电子屏上跳动的不是股票代码,而是托拉夫镇公墓的经纬度,每串数字都像是用带血的银梳刻出来的,在晨光中泛着冷紫。
“斯通女士?”夜班清洁员的声音从螺旋楼梯间飘来,带着明尼苏达口音特有的沙哑。老妇人穿着绣有哥萨克图腾的围裙,头巾边缘露出的白发里别着银梳状发夹,转身时,艾丽卡的蓝瞳捕捉到围裙下晃过的枪管——那是一把刻着双头鹰的马卡罗夫手枪,和曾祖母日记里“克格勃特工标配”的描述完全吻合。
“别相信你的眼睛。”老妇人突然用乌克兰语低语,从围裙口袋里摸出半张烧焦的处决令,纸边残留着子弹擦痕,“你母亲当年没偷梳魂匙,是她亲手铸造了第十三把。”签署人一栏的“休·斯通”被匕首划去,底下的签名虽然模糊,仍能辨认出“伊丽莎白·斯通”的笔迹——那是艾丽卡从未见过的母亲的婚前姓名。
地下室的密码锁是十二位转盘,艾丽卡的蓝瞳扫过清洁员的银梳发夹,突然想起曾祖母日记里的断头童谣:“十二把梳齿锁地脉,第十三个齿孔藏血泪”。她颤抖着输入自己的生日锁芯转动的瞬间,墙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和医院档案里记载的“出生时哭声异常响亮,似含金属共鸣”分毫不差。
星图密室的穹顶由十三块棱镜镶嵌而成,每块棱镜都刻着华尔街奠基人的名字,汉密尔顿·斯通的名字下积着半英寸厚的香灰。中央祭坛上,十二把银梳呈环形排列,空缺的第十三处摆着曾祖母的梳头水结晶,晶体里封存着1942年独立日的烟花残片,每粒火星都映着母亲二十岁的脸——那时她的左眼还是纯粹的美元竖瞳。
“1947年,你祖父以为偷走红星就能终止诅咒,”清洁员揭开围裙,露出腰间缠着的银梳腰带,每把梳子都刻着不同年份的美股崩盘日期,1929年的梳齿间甚至嵌着半枚牙齿,“但第十三把梳魂匙从来不在托拉夫镇——”她枯瘦的手指突然指向艾丽卡的左眼,蓝瞳里映出的星图突然扭曲,“在每代新娘的瞳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