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博物馆梳影(第3页)

"凯斯是你的哥哥，"佐伊的声音带着哭腔，"弗拉基米尔家的长子，本该是梳灵的守护者，却爱上了霍洛韦家的女儿。"

尼古拉斯的幽灵发出尖啸，凯斯的尸体突然睁眼，他的瞳孔是金盏花的黄色，耳后刻着与林赛相同的胎记。他举起相机，闪光灯爆发出强光，尼古拉斯的身体在光芒中逐渐透明，露出里面缠绕的万千梳齿——每片都刻着"真相"。

林赛的金盏花血恢复正常，她冲向艾玛，用银梳切断了她与尼古拉斯的连接。佐伊的机械义体崩溃，金发身体化作金盏花花瓣，临终前指向祭坛下的密道："真正的梳灵核心......在母亲的头骨里。"

密道尽头是具石棺，里面躺着玛丽·弗拉基米尔的头骨，她的发间缠着尼古拉斯的梳齿，每根都刻着"对不起"。林赛将银梳插入头骨，金盏花血与桦木泪同时注入，石棺轰然炸裂，释放出百年的冤魂，她们的头发在空中结成巨大的银梳，梳齿间写着"解脱"。

黎明的阳光透过博物馆的穹顶，艾玛的头发恢复成深棕，凯斯的相机里显影出最后一张照片：林赛、艾玛、凯斯站在梳灵核心前，他们的影子重叠成玛丽·弗拉基米尔的轮廓，手中的梳子指向自由的方向。

大都会博物馆的古董梳展上，所有展品都出现了细微变化：银梳的齿尖不再锋利，骨梳的纹路变成金盏花形，而玛丽的嫁妆梳旁，多了张纸条："真正的梳子，是用来梳开谎言的。"

林赛摸了摸耳后的金盏花纹身，它正在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道细小的梳齿疤痕。艾玛将桦木梳别进凯斯的风衣，三人走向博物馆的出口，身后的梳灵核心正在坍塌，化作无数金盏花的种子，随风飘向纽约的每个角落。

手机突然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段1948年的真实录像：玛丽·弗拉基米尔站在金盏花田，怀中抱着三胞胎婴儿——金发的林赛、棕发的艾玛，还有凯斯。录像的最后，玛丽对着镜头微笑："当你看见这个，说明我的孩子们已经学会了用爱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