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原罪者(五)(第3页)
“队长!陈松…陈松不见了!我们的人一直盯着门和窗户,他绝对没出来!但刚才热成像显示…公寓里没人了!我们破门进去…里面是空的!只有…只有电视还在响!还有…桌上留了这个!”
通讯器里传来一阵急促的翻找声,接着是倒吸冷气的声音:“一张…一张老照片!是…是那七个男孩的合影!但是…但是照片上7号男孩的脸…被烧掉了!烧掉的洞下面…用红笔写了个血淋淋的大字——‘我的’!”
我的!我的位置?我的怀表?还是…我的“功课”?
沈念感到一阵眩晕。嫉妒(j)不仅存在,而且行动了!他/她带走了扮演“懒惰”的陈松?陈松是“懒惰”的种子,还是…他本身就是“嫉妒”的伪装?那张被烧掉7号脸的照片和血红的“我的”,是赤裸裸的宣战和占有宣言!
“立刻封锁疗养院所有出口!他/她带着陈松,可能还在这里!”周毅对着通讯器怒吼,拔枪上膛,“沈念,跟紧我!‘嫉妒’的目标,很可能也包括你!你是沈牧的女儿,是这把‘钥匙’血脉的延续!”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扭曲、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哼唱声,断断续续地,顺着冰冷的地下室通风管道,幽幽地飘了下来。哼唱的调子极其古怪,不成旋律,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感。沈念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那是她童年时,父亲沈牧在陷入那种阴郁状态时,常常无意识哼唱的、破碎的圣歌片段!
哼唱声忽远忽近,在错综复杂的管道中回荡,无法分辨来源。它像冰冷的蛇,缠绕上每个人的神经。在这绝望的歌声中,周毅的手电光束猛地扫向地下室深处一个被铁栅栏封死的、黑黢黢的通风口。栅栏似乎…刚刚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撞得松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只苍白、沾满污垢的手,猛地从栅栏缝隙里伸了出来,五指痉挛般地张开,又死死扣住了冰冷的铁条!那只手的手腕上,似乎有一道深色的、蜿蜒的旧疤!
通风管道里的哼唱声,戛然而止。死寂,如同厚重的裹尸布,瞬间笼罩了整个地下室。所有人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那只手…是谁的?是失踪的陈松?还是…那个刚刚宣告了存在的、疯狂的“嫉妒”(j)?他/她,就在这堵墙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