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长江对弈

长江两岸，乌云压顶，江水翻涌如墨。

东岸，顾十七独自立于堤坝之上，黑色风衣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的镜面左瞳倒映着对岸密密麻麻的黑影——那是埃德温的诡异大军，数不清的扭曲形体在暮色中蠕动，猩红的眼睛如繁星般闪烁。

西岸，黑桃k站在大军最前方，身后是方片7和鬼牌，再往后，则是无数形态各异的诡异生物——裂口女的嘴角撕裂至耳根，无头骑士提着滴血的长枪，血肉傀儡的躯体不断重组又崩解……

"顾十七！"黑桃k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江面，"你以为靠几句话就能让大军退去？做梦！"

顾十七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缓缓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轰——"

他身后的空间突然扭曲，数百道身影凭空出现——裂口女、无头保安、红衣学姐……所有曾在"天选者鬼屋"工作的npC整齐列阵，与对岸的诡异大军隔江对峙。

"各位。"顾十七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诡异生物的耳中，"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

他指向自己身后的npC们："再看看他们。"

两相对比，差异立现。

东岸的npC们衣着光鲜，裂口女的嘴角用金线缝合出精致的花纹，无头保安的脑袋抱在怀里擦得锃亮，红衣学姐的裙摆上甚至绣着当季流行的暗纹。而西岸的同类们则浑身血污，肢体残缺，眼中只有麻木的杀意。

江风突然静止，连浪涛都安静下来。

"在埃德温手下，你们要拼死拼活才能吃上一口怨气。"顾十七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但在我这里——"

他抬手一挥，数百个精致的玻璃瓶飞向对岸，落在诡异大军阵前。瓶中装着浓缩的"恐惧精华"，纯度是普通怨气的十倍。

几个低阶诡异忍不住捡起瓶子，贪婪地吮吸起来。他们的伤口开始愈合，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

"只要守规矩，每天工作八小时，周末双休，包吃包住。"顾十七微笑着补充，"业绩好的，还有年终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