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资本寒冬

曹寡妇的狗肉摊前挤满人,案板上却只摆着三根骨头。

“家人们,今日只收秦半两!”

她举着竹牌喊。

“刀币贬值成厕筹了!”

买菜大娘掏出鼓囊囊的钱袋,倒出来全是写着“欠”字的竹片。

刘邦蹲在摊后啃萝卜,嘴角沾着泥渍:

“萧何,咱账上还有几文?”

萧何抖了抖空钱袋,掉出只饿瘦的老鼠。

老鼠扑棱棱蹿上案板,竟把那三根狗骨头拱翻在地。

韩信突然从屋顶翻下来,月牙弯的剑锋沾着半截墙皮:

“项家军把铜钱熔了做箭头,市面钱荒了!”

泥地里突然冒出血红的光——正是那三根狗骨头,竟被老鼠拱出了赤金般的内髓。

“那是秦宫秘制的龙骨菜胚!”

曹寡妇慌忙捡起,袖口扫过时带落竹牌,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符号:

“这些是楚军的粮草分布……”

韩母踩着织布机咯吱作响,梭子来回织出钱币图案。

织机的横梁上悬着柄生锈的铜剑,剑柄系着褪色的红绳,正是韩信离家时系在腰间的。

“信儿,把你爹藏的私房钱起出来。”

她掀开机板,露出锈迹斑斑的青铜匣——里头装满串着红绳的蚁鼻钱。

布匹间突然传来细碎的金属声,竟有熔化的铜汁顺着经纬渗出。

“娘,这是爹给您打的银簪……”

韩信捏着熔成铜块的簪子。铜块表面泛起水波纹,竟映出韩信父亲当年在钱庄当学徒时的模样。

韩母把铜块塞他怀里:

“熔了!够买三十斤粟米!你爹当年藏钱,就为防这天!”

织机突然剧烈震动,丝线织出的图案竟渐渐浮起,化作一枚枚跳动的铜钱。

怡红院后巷,虞姬把锦盒塞给韩信:

“这是项郎给的聘礼,换成钱能顶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