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燕麦麸皮的念儿 作品

第14章 在突变中高歌(第2页)

(二)以“反求诸己”为定音笛,锚定不变的核心

《孟子》“行有不得反求诸己”,道破调弦的关键:外在环境如流水易逝,内在本心如磐石难移。苏轼被贬岭南,“日啖荔枝”的豁达,源于“此心安处是吾乡”的精神定锚;弘一法师出家前后,从绚烂到平淡,变的是身份,不变的是对“认真”二字的践行——就像古琴的“岳山”,无论琴弦如何振动,琴头的岳山始终稳立,托住所有音符的根基。

此处可借“敦煌飞天飘带”为喻:飞天衣袂随风翻卷,看似无拘无束,却始终围绕着核心的“身体动势”。人生在突变中“高歌”,亦需守住这样的“动势”——或是对真善美的信仰,或是对创造的热忱,或是对他人的悲悯。正如疫情中逆流而上的医护人员,当日常秩序被打破,他们守住的“救死扶伤”的初心,便是穿透阴霾的定音之调。

三、和鸣:让突变成为合唱的和声

(一)从“独奏者”到“协奏者”:在变易中看见联结

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王》的命运之网,常被解读为个体的无力,却也暗藏启示:当突变如蛛网罩来,个体的“挣扎”若能与他人的“呼应”共振,便会织就新的意义之网。就像敦煌莫高窟的营建,从乐僔和尚第一个洞窟开始,历经千年无数画工、供养人的接力,终成人类文明的合唱——每个个体的“突变”(如朝代更迭、人生起伏),都成了这场宏大和声中的一个音符。

现实中,企业遭遇危机时,员工与管理层共商转型,是困境中的和声;社区突发灾难时,邻里互助的灯火,是无常中的共鸣。正如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欢乐颂”,唯有当独唱、重唱、合唱层层叠加,方能让“欢乐”超越个人悲喜,成为照亮众生的精神火炬。突变中的“高歌”,从不是一个人的呐喊,而是当我们放下“独自对抗命运”的执念,听见无数同频的心跳,正与自己的歌声应和。

(二)化“挑战”为“乐器”:让困境长出独特的音色

《庄子·大宗师》载子舆患病,“曲偻发背,上有五管,颐隐于齐,肩高于顶”,却“浸假而化予之左臂以为鸡,予因以求时夜;浸假而化予之右臂以为弹,予因以求鸮炙”——将身体的残缺化作报晓的鸡、打猎的弹,这是何等超拔的“乐器转换”思维。

敦煌工匠在颜料匮乏时,用矿石研磨出独有的“石青”“石绿”,让色彩在贫瘠中绽放;北宋沈括被贬期间,写成《梦溪笔谈》,将人生的“贬值”酿成科学的“升值”——当我们把突变视为“新乐器”的馈赠,困境便成了音色的来源。就像爵士乐手即兴演奏时,故意加入的“破音”反而成为乐曲的亮点,人生的“突变音”若处理得当,会让生命的乐章多出庸常生活难有的“华彩乐段”。

四、永恒的副歌:在变易中锚定不变的心律

(一)看透“变”与“不变”的辩证:唱的是歌,修的是心

《周易·恒卦》曰:“恒者,久也。刚上而柔下,雷风相与,巽而动,刚柔皆应。”真正的“恒”,从不是僵死的不变,而是如雷风相激、刚柔相济的动态守恒。就像敦煌壁画中的“反弹琵琶”,舞者姿态千变,却始终围绕着“以心驭物”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