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卡米尔卡露脸与狂飙突进

身后的冯小姐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王月生能听出扬声器里传来的女人的轻笑，“kamnлka（尤利娅），你是不是藏在那个帅哥后面了？”。尤利娅，卷发妹？毛茸茸？王月生想着这个俄语女生名字的含义，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好奇地问“你朋友快出来了，你为什么躲我后面？” “跟朋友开个玩笑而已”，冯小姐心想，难道还能说怕双方第一次见面，不能马上反应出来，所以事先安排好这个桥段，也顺便让来人对王月生一见倾心有个物质基础。虽然王月生自己都不承认本人是帅哥，但是，工作需要嘛。

“kamnлka（卡米尔卡），这里”，冯小姐从王月生背后钻出来，兴冲冲地向里面挥手，并用俄语喊道。然后王月生愕然地发现，向自己这边挥手示意的，居然就是刚才那个完全控场的、被人偷拍的戴口罩的女人，而且眉眼间居然隐隐有些熟悉的样子。自己不认识什么毛妹啊？后世和前世都是如此。

冯小姐和那个女生又是蹦蹦跳跳地抱在了一起，不过跟刚才冯周之抱一样，似乎有些假。哎，女人之间的友谊看不懂。王月生待二人说话停顿间，捧着花走上前去，用熟练的俄语向女生说“卡米拉（卡米尔卡是卡米拉的俄语昵称），欢迎欢迎，我是尤利娅的朋友，eason”。

“你好，帅哥。没想到香港有俄语说得这么好的华人”。女孩大方地向王月生伸出手来，王月生不知道对方是想握手，下意识地把手中的花束递了过去。对方一愣，但马上接过花束，深深吸了一口，虽然是隔着口罩，然后低头致谢。身体微微前倾，风衣领口滑落露出一截蜜色肩颈，香水尾调是雪松混合焦糖的暖甜气息，睫毛低垂的瞬间与王月生记忆中某人冬奥会领奖台垂泪的神态重叠，破碎感与肉欲感奇异交织。

王月生晃晃脑袋，将奇怪的念头赶了出去，此时，旁边的商务车司机也上前将女生的行李箱接了过去，几人向停车场走去。

王月生在香港期间用的是冯小姐租的七座商务车，空间很大，座椅也很舒服，难怪都叫保姆车。几人上车后，冯小姐拉着闺蜜坐到了第三排，肩并肩亲昵地把头靠在一起窃窃私语。王月生只好自己坐在第二排，嗯，第二排其实是整个车里最舒适的座椅，但自己被隔绝在外的感觉不咋地。

司机会说普通话，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说道，“女士们，王生，我们......”。司机突然的无语，让王月生奇怪，然而，男人的直觉让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扭头往后排看去。

后座上，冯小姐的俄罗斯闺蜜正在摘下口罩。口罩滑落的刹那，仿佛冰场顶灯倏然亮起，那张被俄罗斯冰迷称为「西伯利亚月光」的面庞完整地浸在光晕里。鼻梁的弧度恰似冰刀在镜面划出的抛物线，在冷白肌肤上投下淡青色阴影，却在下颌处收束成柔润的弧——那是属于十九岁少女特有的、未被严苛训练消磨殆尽的婴儿肥。唇色是未施脂粉的珊瑚粉，因常年浸泡保温杯里的接骨木花茶而泛着水光。下唇中央有道极浅的齿痕，让人想起她完成高难度跳跃时咬紧牙关的瞬间。

眼窝盛着的灰蓝色虹膜像封冻的贝加尔湖，睫毛却沾染了莫斯科初雪般的银白，随着眨眼簌簌抖落星光。右眼尾三点雀斑恰巧落在黛色眼线末端，如同冰刀在记录表上留下的签名印记。当她对王月生露出礼节性微笑时，苹果肌牵动的光斑游走过颧骨，隐约透出皮下淡青色的毛细血管——那是常年暴露在零下十五度冰场特有的、瓷器般易碎又坚韧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