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染青山客 作品

第236章 你怎么可以这样!(第2页)

他低下头,吻轻轻落在她的唇上。

像触碰带电的火焰,他浑身一震,几乎要立刻退开。可唇齿间传来的柔软和微甜的奶香,让他像着了魔般,再也挪不开。起初只是试探性的轻啄,很快就变得急切而失控,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意味,疯狂地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洛保在睡梦中蹙了蹙眉,发出一声模糊的嘤咛,像是要醒过来。他心头一紧,伸手按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则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喷雾瓶,对着她的鼻尖轻轻一按。

又是那种强效安神剂。

她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眉头重新舒展开,呼吸变得更加沉缓,彻底沉入了无梦的黑暗。

“别怪我……”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我只是……太想拥有你了。”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游走,抚过她柔软的发丝,滑过她纤细的脖颈,停在她白大褂的纽扣上。指尖颤抖着,一颗一颗解开,露出里面单薄的睡衣。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一丝,恰好照在她锁骨处,那里肌肤莹白,像雪地里埋着的珍珠。

“他们都不配……”他喃喃自语,眼神里翻涌着偏执的占有欲,“琴酒不行,那个fBi不行,工藤新一也不行……只有我,只有我才配站在你身边。”

就在他的手即将探向她睡衣下摆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不是他的手机。是他早上出门时,顺手从家里带来的、属于洛保姐姐洛溪的手机——他怕洛保出事时联系不上家人,特意提前准备的,

此刻,屏幕上跳动着“洛溪”的名字,还有一行预览信息:【保保,我们到酒店楼下了,你醒了吗?】

他颤抖着将那粒白色药片碾碎,用指尖蘸了点温水,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洛保颈间的红痕上。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那抹刺目的绯红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很快便只剩下一片光洁,仿佛刚才那些带着齿痕的吻从未落下过。

“这样就好……这样就没人知道了……”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又藏着一丝不甘的苦涩。他俯身将散落在枕头上的樱花发卡重新别回她发间,动作轻柔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接着,他开始慌乱地整理房间。白大褂的纽扣被他一粒粒扣好,连最下面那颗容易被忽略的都没放过,直到衣襟严丝合缝,才满意地拍了拍。地上的外套被他捡起,抖落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沙发角落——就像酒店服务生顺道整理过一样。

床头柜上那半杯草莓牛奶被他端起来,走到卫生间倒进下水道,水流漩涡卷走了最后一点奶渍。杯子被他用洗手液反复冲洗,直到闻不出任何味道,才放回原位,甚至连杯柄朝向的角度都和最初一模一样。

做完这一切,他退后几步,像个质检员般扫视整个房间。窗帘依旧拉得严实,地毯上没有脚印,空气中的樱花香被他用清新剂中和得恰到好处,除了床头柜上那枚突兀的发卡,再找不到任何他来过的痕迹。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对着空房间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转身走向阳台时,他的脚步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床上的洛保身上。她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仿佛刚才那场失控的掠夺只是他的一场噩梦。可他指尖残留的触感、唇齿间尚未散尽的奶香,都在提醒他——那不是梦。

他叫阿慎,是洛保爸爸最疼爱的学生,是她小时候会甜甜喊“阿慎哥”的人。曾经的他,会在她被琴酒训斥时偷偷塞给她糖,会在她熬夜做实验时默默递上热牛奶,会在她趴在实验台上睡着时,悄悄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或许是看到她对着赤井秀一露出信任的眼神时,或许是听到她给工藤新一讲解实验数据时,或许是在琴酒那句“她迟早是组织的人”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占有欲像藤蔓一样疯长,缠绕着他的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翻出阳台,落在楼下的消防通道上,动作依旧轻盈,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狼狈。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洛溪发来的第二条信息:【保保?再不开门我们要找服务生了!】

他加快脚步,没入楼道的阴影里,只留下一句无声的告别。

酒店房间门被服务生打开时,洛溪几乎是冲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熟睡的洛保,才猛地松了口气,随即又气鼓鼓地走过去:“洛保!你怎么睡得这么沉?电话也不接!”

赤井秀一站在门口,锐利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窗帘紧闭,床头柜整洁,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一切都显得正常,却又让他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培养皿里的樱花香气弥漫开来,他忽然伸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保保……对不起……”

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阿彦站在门口,白大褂的下摆还沾着些许试剂的痕迹,眼神里燃着压抑的怒火。他看着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颤抖的阿慎,声音像淬了冰:“阿慎,你做了什么?”

阿慎没有回头,指尖死死抵着显微镜的载物台,指节泛白。培养皿里的樱花香气在寂静中弥漫,反而衬得空气里的沉默更加尖锐。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阿彦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小时候师母总说,你是我们几个里最稳重的,连拿试管都比别人轻三分。可你看看现在——”他猛地抓住阿慎的肩膀,将他转过来,“你对保保做了什么?!”

阿慎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底是一片混沌的红,像困在牢笼里的困兽。他挣开阿彦的手,后退两步撞在实验台上,试剂瓶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没做什么……”他声音发哑,眼神躲闪,“我只是……只是想看看她。”

“看看她?”阿彦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望,“看看她需要往牛奶里加安眠药?看看她需要你在她睡着时偷偷钻进房间?看看她需要你抹去她的记忆?”

他忽然上前一步,逼近阿慎,字字戳心:“你说你喜欢她,可你敢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她面前吗?我喜欢她,至少敢光明正大地跟她打招呼,敢在她做实验时递上一杯热水。可你呢?”

阿慎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这句话刺穿了心脏。他抬起头,眼底翻涌着痛苦和不甘,声音带着破碎的颤抖:“我根本不敢靠近她……从来都不敢。”

“她冷漠的时候,像裹着层冰,我怕碰一下就会冻伤;她偶尔笑起来的时候,又亮得像太阳,我怕自己这点阴暗的心思会弄脏她。”他捂着脸,指缝间漏出压抑的呜咽,“阿彦,你不懂……看着她对别人笑,对别人信任,我这里……”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像被刀割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