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怎么可能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第3页)
赤井秀一干脆把剩下的茶包全塞进了口袋,安室透则拿起自己的杯子,转身往厨房外走——再待下去,指不定这茶就要被毛利小五郎惦记着抢了去,
傍晚时分,洛保带着林小川从学术交流会回来,刚推开公寓门,就看到毛利小五郎瘫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个空啤酒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听到动静,他“噌”地坐起来,像看到救星似的凑过来:“保丫头,你可回来了!”
他搓着手,直奔主题:“白天那茶还有吗?再给我点呗?”
洛保换鞋的动作一顿,抬眼瞥了他手里的啤酒罐,语气平淡:“给你有什么用?你不是喜欢喝酒抽烟吗?”她往客厅走,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放,“那青果茶是解腻的,对你这烟酒不离身的嗓子,没啥效果。”
毛利小五郎脸一垮,却没死心:“那你不是还有别的茶吗?上午听小安说你带了不少。”
洛保挑眉,从背包侧袋里掏出个小茶罐,打开盖子晃了晃:“我这儿有绿茶、普洱、大红袍,还有柠檬茶。但有条件——”她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医生的认真,“只要你戒酒,这些随便你挑。”
毛利小五郎的目光在茶罐上打了个转,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空啤酒罐,嘟囔着:“戒酒哪那么容易……”他摆了摆手,显然是不肯让步。
“那就算了。”洛保把茶罐收起来,语气没什么起伏,“叔叔,看来之前跟你说的家规,你也就遵守了三天。”她看向从厨房出来的毛利兰,“小兰,你之前也叮嘱过他吧?还是不听?”
毛利兰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走过来拉了拉父亲的胳膊:“爸爸,保保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最近总咳嗽,少喝点酒对身体好。”
“知道了知道了!”毛利小五郎不耐烦地挥挥手,却还是忍不住往洛保的背包瞟,“那……就给一小包尝尝总行吧?就当给叔叔个面子。”
洛保没理他,转身对林小川说:“把今天的会议纪要整理出来,晚上发我邮箱。”她往卧室走,路过茶几的时候,瞥见上面散落的烟蒂,脚步顿了顿,回头丢下一句,“烟灰缸再不清理,下次连柠檬片都不会给你留。”
毛利小五郎看着她的背影,悻悻地坐回沙发,却悄悄把空啤酒罐塞进了桌底,
毛利兰叹了口气,拿起烟灰缸去清理,眼角却瞥见父亲偷偷闻了闻刚才洛保放茶罐的地方,嘴角还带着点不甘心的馋样,
洛保从卧室出来时,手里端着个白瓷茶杯,里面飘着几片舒展的绿茶,还冒着热气。她径直走到毛利小五郎面前,把杯子往他面前一放:“毛利先生,尝尝这个。”
毛利小五郎鼻子动了动,绿茶的清香混着热气飘过来,他迟疑着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微涩的茶味在舌尖散开,咽下去后却有种清爽的回甘,比啤酒的苦味要温和得多。
“怎么样?”洛保抱臂站在旁边,眼神里带着点“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了然,“比你那啤酒强吧?”
毛利小五郎没说话,又喝了一大口,含糊地嘟囔:“还行……”
洛保忽然转身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三瓶冰镇奶啤,放在茶几上:“这个也给你。”她特意强调,“就三瓶,多了没有。”
“奶啤?”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这东西他上次在洛保家喝过一次,带着点奶香的微醺,比普通啤酒顺口多了,“你不是说不让我喝酒吗?”
“这是奶啤,酒精含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洛保挑眉,“算给你的过渡品。喝这个总比你灌那些高度数啤酒强,至少不伤胃。”她指了指桌上的绿茶,“喝完这个,就着茶喝,解腻。”
洛保忽然拍了下手,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冲林小川扬了扬下巴:“小川,把东西拿过来。”
林小川应声跑进卧室,没多久就抱着个大箱子出来,里面叮叮当当响,一看就装了不少零碎。
洛保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套精致的茶具——紫砂的茶壶茶杯,旁边还有个小巧的电煮水壶,甚至有个憨态可掬的紫砂小猪茶宠。
“我不光泡好茶给你,还特意买了套茶具。”洛保把紫砂壶往茶几上一放,壶身温润,透着古朴的光泽,“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用?”
毛利小五郎的目光早就被这套家伙什吸引了,凑过来看得直咂嘴:“这玩意儿看着就讲究!”
“这叫紫砂壶,用泥做的,最适合泡普洱和大红袍。
”洛保拿起茶壶转了转,指尖在壶身上摩挲着,“之前总记不住名字,刚才才想起来
”她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看好了,喝茶也能喝出行云流水的感觉。”
她忽然冲林小川抬了抬下巴:“小川,你不是练过沏茶的手法吗?来给叔叔露一手,让他看看刷茶的功夫能玩多溜。”
林小川点点头,拿起茶匙、茶针,动作娴熟地开始温壶、置茶、注水。他手腕轻转,热水在壶里打了个旋,又被利落倒掉;投茶时茶匙轻点,茶叶不多不少正好铺满壶底;冲茶时壶嘴倾斜,水流细如银丝,沿着杯壁缓缓注入,一点没溅出来。最后分茶时,他手腕翻转,茶汤均匀地分到三个小杯里,动作行云流水,竟带着点武术的利落感。
“厉害啊!”毛利小五郎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比耍剑还好看!”
洛保端起一杯茶递给他:“尝尝?说说是什么滋味,”
毛利小五郎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先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醇厚的茶香扑面而来,他抿了一小口,茶汤滑过喉咙,带着点焦糖的甜和木质的香,比刚才的绿茶更有层次。
“这味儿……够劲儿!”他咂咂嘴,“比啤酒有味道多了!”
“那是自然”洛保笑了,“等会儿去你家,把这套茶具给你弄好。我妈那儿也有一套一模一样的,她说紫砂养久了会发光。”她忽然看向厨房门口的有希子,举起另一套包装精致的白瓷茶具,“有希子妈妈,这套是给你的,白瓷适合泡青果茶,看着清爽。”
有希子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接过去:“哎呀,保保太懂我了!这套白瓷真好看!”
洛保又转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对了,你家有没有直饮水?没有的话得装个接管,泡茶的水很重要。”她从箱子里拿出一块打磨光滑的木板,“还有这个,放茶具用的,日本不好找这种老木板,我托朋友从国内带来的。”
毛利小五郎赶紧点头:“有有有!上次兰说要喝温水,装了直饮机!”他看着那块木板,又看了看紫砂壶,笑得合不拢嘴,“那这套家伙什就麻烦你帮我弄了!”
“等吃完晚饭就去,我让小川去帮你弄”洛保把茶具重新装箱,“保证让你明天一睁眼就能喝上像样的茶,
对了,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之前我是去哪个地方组织卧底过吗?
洛保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茶沫在水面轻轻晃了晃。她抬眼看向问话的人,眼底没什么波澜,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在组织里,‘有用’的定义从来不是身手好。”
她呷了口茶,喉结微动,才继续说:“他们需要的是能在实验室里熬三天三夜的研究员,是能在手术台前精准到毫米的医生,不是能一拳打翻三个保镖的‘武夫’。”她指尖在扇骨上轻轻划着,那把刚挡过刀的乌木扇此刻安静得像块普通木头,“装呆子?算不上。只是没必要亮爪牙而已。”
“你想想,”她忽然笑了笑,笑意却没到眼底,“一个只会埋首试管、连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书呆子’,和一个能徒手拆枪、耍得一手好剑的‘危险分子’,哪个更能活下去?”
赤井秀一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他懂这种感觉。在组织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锋芒太露只会引来杀身之祸。他当年藏起狙击枪的精准,假装成平庸的卧底,和洛保藏起身手,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何况,”洛保的声音轻了些,“那时候我手里有比拳头更重要的东西——解药的配方,未完成的实验数据。这些东西需要的是冷静,不是冲动。真动起手来,万一伤了手,毁了数据,才是得不偿失。”
安室透忽然开口:“所以在码头那次,是你觉得‘有必要’了?”他想起那次拦截运输车,她用撬棍打翻保镖时,动作快得像换了个人,和平时判若两人。
“那次不一样。”洛保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轻磕,发出清脆的响,“数据已经传出去了,手里空了,自然就敢动手了。”她看向两人,眼神里带着点自嘲,“再说,装了那么多年‘书呆子’,偶尔也得活动活动筋骨,不然真要忘了怎么打架了。”
工藤新一皱眉:“那他们没怀疑过?一个能研制出Aptx4869的天才,怎么可能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他们怀疑过。”洛保淡淡道,“所以我故意在一次任务里‘摔’下楼梯,断了两根肋骨。躺了三个月,从此走路都慢半拍,拿试管都手抖——你看,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弱点’。”
她摊开手,掌心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伤痕:“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查过我的身手。他们觉得,一个连楼梯都走不稳的人,能有什么威胁?”
客厅里静了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声。毛利小五郎似懂非懂地挠着头,兰则看着洛保,忽然觉得她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藏着太多没说出口的沉重。
洛保却像是卸下了什么,拿起折扇轻轻扇了扇,语气又轻快起来:“不过现在好了,不用装了。以后谁再敢来惹事,我就让他见识见识,‘书呆子’的扇子,也能敲碎骨头。”
她这话音刚落,就听到毛利小五郎嘟囔:“早知道你这么厉害,上次就该让你去对付那个银行劫匪……”
洛保笑了,把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喝茶吧,凉了就不好喝了。过去的事,想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