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所以你们都在逼她?(第2页)
“嗯。”洛保点头,目光扫过旁边一脸羡慕的元太和光彦,“这是给你的特殊权利。”
元太立刻嚷嚷起来:“凭什么步美可以我们不行!我也要特殊权利!”
“谁让你上次在拉面店抢我的叉烧肉。”洛保挑眉,转身往客厅走,“想有特殊权利,先学会餐桌礼仪再说。”
柯南跟在她身后,小声嘟囔:“明明是你自己不爱吃肥肉……”
“江户川同学”洛保回头,眼神凉凉的,“有意见?”
几天后,事务所的玻璃门被警笛声震得发颤,洛保站在二楼楼梯口,看着毛利小五郎被戴上手铐带走。男人还在扯着嗓子喊“我没杀人”,警帽歪在一边,平日里神气的八字胡耷拉着,像只斗败的公鸡。
小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却死死咬着嘴唇没让眼泪掉下来。园子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手机都快被按烂了:“怎么办啊洛保!明明就是那个社长自己摔下去的,怎么会赖到叔叔头上!”
柯南站在玄关,镜片后的眼睛冷得像冰。他攥着的手机屏幕上,是现场照片——毛利小五郎的指纹出现在凶器上,监控拍到他和死者争吵,甚至还有人证说看到他推了死者一把。所有证据都像提前编排好的剧本,精准地指向那个总爱吹牛的侦探。
“洛保。”柯南的声音带着不属于孩童的沉重,“这次……”
“三天。”洛保打断他,转身往阿笠博士的地下室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给我三天时间,谁也别来打扰。”
“你要做什么?”小兰追上来,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洛保,现在不是做实验的时候,我们该想办法找证据——”
“找证据需要时间,而毛利叔叔等不起。”洛保抽回手,指尖触到口袋里的u盘,那是博士整理的Aptx4869最新数据,“我要做解药。”
空气瞬间凝固。柯南猛地抬头,眼里闪过震惊:“你说什么?现在的配方还不稳定,上次的实验体出现了严重的排斥反应——”
“我知道。”洛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工藤新一的身份,是现在能让警方重新调查的最快方式。”
她看向小兰,女孩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痕。洛保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也是这样的场景——毛利小五郎被陷害,园子在旁边哭,小兰红着眼眶说“新一一定会有办法的”,而那时的她,躲在地下室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手里攥着半成品的解药,却不敢递出去。
“上次……”洛保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发涩,“上次我在门里,听得清清楚楚。园子说去找工藤,你打不通他的电话,站在走廊里掉眼泪,像个迷路的小孩。”
小兰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地板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我不是不给。”洛保的声音带着颤抖,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卸下所有坚硬的外壳,“那时的解药还带着神经毒素,吃下去轻则瘫痪,重则……我不能让你刚盼回他,就又失去他。”
她看着柯南,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我不恨自己吗?听着你们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我却只能对着显微镜发抖。可解药不是糖果,我要确保他吃下去,能活着站在小兰面前,而不是变成实验室里的另一个标本。”
柯南的拳头攥得发白,指甲嵌进肉里。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洛保,像株被暴雨打蔫的植物,褪去了所有尖锐的刺,只剩下脆弱的芯。
“所以这次,”洛保深吸一口气,擦掉眼角的湿痕,“给我三天。博士的地下室,从现在起封锁。食物和水我会提前备好,谁也不准进来,包括你,包括小兰,包括博士。”
她从抽屉里拿出把黄铜钥匙,塞进柯南手里:“这是唯一的钥匙,由你保管。三天后的晚上八点,准时开门。在这之前,你去查案,去找到真正的凶手,去稳住警方。”
“可是洛保……”小兰想说什么,却被洛保按住肩膀。
“兰,”洛保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相信我这一次。就像你相信,毛利叔叔一定是无辜的。”
地下室的门被关上的瞬间,洛保靠在门板上滑坐下来。黑暗里,只有冰箱的嗡鸣和自己的心跳声。她打开应急灯,惨白的光线下,实验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标签上的化学式扭曲着,像无数个张牙舞爪的幽灵。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小兰发来的信息:【我等你。】
洛保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很久,忽然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了下来。她摸出藏在夹层里的配方草图,上面的中文密码被摩挲得发亮——那是父母留下的笔记,是她对抗黑暗的最后武器。
三天,七十二小时。
她要和时间赛跑,和死神拔河,把那个总爱吹牛的侦探从牢里捞出来,把那个躲在小孩壳子里的恋人还给等待的人,
烧杯里的绿色液体突然炸开时,洛保的手背被溅到几滴,皮肤瞬间泛起红疹。她顾不上疼,用镊子夹起试纸浸入溶液,看着原本鲜红的试纸慢慢变成深紫——还差0.3毫升的中和剂,就能稳定碱基序列了。
应急灯的光线越来越暗,大概是蓄电池快没电了。洛保摸出备用电池换上,惨白的光重新铺满实验室,照亮她眼下的乌青。已经是第二天深夜,她没合过眼,胃里空荡荡的,只有浓缩咖啡的苦味在灼烧喉咙。
手机在实验台角落震动,屏幕亮着,停留在未发送的信息界面。收件人是“贝”,内容改了又改,最后只剩下几句干巴巴的话:【三天后凌晨,老地方。带抑制剂。】
她盯着“贝”这个备注看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悬着,迟迟没按下发送键。贝尔摩德像个幽灵,总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又在她以为能抓住点什么时消失。上次在码头,女人用枪口抵住她的太阳穴,却在最后一秒偏了方向,子弹擦着耳廓飞过,留下灼热的痛感。
“科学家是用来救人的,不是拿别人的身体做实验的。”妈妈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带着苏州话特有的软糯。洛保猛地晃了晃头,才发现自己盯着父母的照片出了神。照片里的女人穿着白大褂,手里举着试管,笑容比窗外的玉兰还亮。
她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管试剂注入反应釜。机器发出刺耳的嗡鸣,绿色液体渐渐变成透明,像融化的冰块。洛保摘下手套,颤抖着摸出一支针管,抽取了一毫升溶液——这是给柯南的,稳定时效七十二小时,足够他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做完所有事。
剩下的溶液被她倒进特制容器,贴上标签:【试验品17号,副作用未知,时效待定。】
做完这一切,她才感觉到手背的疼。红疹已经蔓延到手腕,像爬满了细小的蛇。洛保找出急救箱,往伤口上涂药膏,忽然想起上次工藤催她要解药时,她也是这样躲在地下室,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过敏反应,把调好的药剂又倒回了废液桶。
“这次不一样。”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镜中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却亮得吓人,“这次不能输。”
手机终于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洛保瘫坐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发呆。如果贝尔摩德没来呢?如果抑制剂失效了呢?如果她撑不过这次的副作用呢?
无数个“如果”像气泡一样冒出来,又被她一一按下去。她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塞进工藤新一的药瓶旁边,里面是毛利小五郎案件的补充线索——昨天分析监控时,她发现凶手袖口有块绣着樱花的手帕,和死者秘书的一模一样。
“工藤,药放在桌子上。”她对着空气轻声说,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叔叔就拜托你了。别告诉小兰我做了什么,就说……我出去找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