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染青山客 作品

第201章 柯南里是不是有青春期躁动症? (第2页)

她顿了顿,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柯南脸上:“而另一个想要我的人……需要的是我整个人,对吧?”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洛保压抑的咳嗽声。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低声说:“志保,先别说了,我带你去实验室……”

“不。”洛保抬手制止他,死死盯着柯南,“工藤新一,你到底是国际刑警的谁?”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了太久的质问,“那个人宁愿利用我、利用我姐,明知我会暴露,也要逼我做解药——你那时候已经当柯南很久了,不可能不知道!”

柯南的喉结剧烈滚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只想知道,”洛保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混着血珠砸在地上,“他让我拼命做的解药,是给谁的?让我救的人到底是谁?!”

她一步步走向柯南,每走一步,身形就缩小一分,衬衫在身上越来越宽松,露出的手腕上,属于成年人的淡青色血管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回孩童的纤细。

“你总要告诉我吧?工藤新一。”她停在他面前,已经缩成了灰原哀的身高,却依旧仰着头,眼神里的倔强像从未熄灭的火,“我不是傻子。”

“赤井秀一,你到底认不认识?”她突然抛出这个名字,看着柯南瞬间骤变的脸色,笑了,“看来是认识了。”

“你凭什么觉得你一个高中生就能对抗整个组织?”灰原哀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你总得告诉我你是谁的人!他们凭什么觉得你们能撬动整个组织?就凭你的推理脑袋?太可笑了!”

她抓起桌上的相框,里面是小兰和园子的合照,狠狠砸在地上:“还不知道吧?你早就被组织盯上了。小兰的照片,曾经活生生地放在我面前,标注着‘工藤新一相关人员,清除名单’。”

玻璃碎裂的声音里,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自嘲:“是我篡改了名单,把你改成‘已死亡’。可你呢?偏偏要去跟踪琴酒,不然根本不会被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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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捂住嘴,难以置信地看向柯南。毛利小五郎瞪大了眼睛,终于把“工藤新一”和“柯南”这两个名字彻底对上了号。 “你以为我愿意回来吗?”灰原哀的身体晃了晃,小兰连忙扶住她,她却挣脱开,“总要告诉我真相,我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你觉得我这些年在组织里像条狗一样苟活,是为了什么?!”

“说呀!”她嘶吼着,胸口剧烈起伏,咳出更多的血,“说出来我才知道……该怎么保护你们啊!”

最后一个字消散在空气里时,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小兰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才发现女孩的身体烫得惊人,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小哀!”

“志保!”

柯南扑过来,手指颤抖地搭上她的颈动脉。阿笠博士慌忙从包里翻出应急药剂,妃英里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却被柯南拦住:“不能去医院,会暴露的!”

混乱中,小兰紧紧抱着怀里滚烫的身体,看着女孩苍白小脸上未干的泪痕和血污,忽然明白了她所有的尖锐和疏离——那些藏在“灰原哀”这个名字下的隐忍,那些以“洛保”身份展露的温柔,全都是用遍体鳞伤的过往,一点点拼凑起来的。

“我带你回家。”小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回我们的家。”

她抱着灰原哀站起来,走过满地狼藉,走过目瞪口呆的毛利小五郎,走过脸色惨白的柯南。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怀里的女孩脸上,细小的绒毛被染成金色,像个终于卸下所有铠甲的孩子。

阿笠博士跟在后面,低声对柯南说:“Aptx4869的解药配方,志保藏在实验室的暗格里,标注着‘for her’……”

柯南猛地抬头,看向小兰抱着灰原哀离去的背影,眼眶瞬间红了。

原来那句“让我救的人到底是谁”,答案从一开始就写在那里。

而他,和那些所谓的“正义”,欠她的,何止一句真相。

厨房的灶台还燃着小火,松鼠鳜鱼的香气早已散尽,只剩下一锅冷却的糖醋汁,像凝固的血泪。毛利小五郎看着地上的血迹,突然一拳砸在墙上:“这群混蛋……”

妃英里扶住他的胳膊,轻声说:“先去看看孩子吧。”

园子擦掉眼泪,捡起地上的计划表,上面“家人”两个字被血渍晕染,却依旧清晰。

园子吸了吸鼻子,把手里攥皱的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声音还有点哽咽:“你们不知道……志保,哦不,小哀她根本不是喜欢草莓蛋糕。”

她看向小兰怀里依旧昏睡的灰原,语气里带着恍然大悟的疼惜:“以前我们每次聚会买甜点,她从来碰都不碰那些奶油多的,说太腻。但自从知道小兰超爱那家店的草莓蛋糕后,每次路过都会站在橱窗边看半天。”

“上次兰生日,她偷偷去排队买蛋糕,回来时手都冻红了。”园子踢了踢地上的碎玻璃渣,声音低了下去,“我当时还笑她,说怎么突然转性爱吃甜的了,她只说‘偶尔尝尝也不错’。现在才明白……她哪是自己想吃啊。”

小兰抱着灰原的手臂紧了紧,低头看着女孩苍白的小脸。记忆突然涌上来——有次她咬了一口草莓蛋糕递过去,小哀愣了愣,居然真的张嘴咬了下去,嘴角沾着奶油的样子,像只被投喂的小猫。原来那不是妥协,是藏在冷漠外壳下的温柔。

柯南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灰原哀每次看到他吃柠檬派时的眼神,想起她嘴上嫌弃少年侦探团吵闹,却总在他们遇险时第一个冲上去。原来那些不轻易示人的在意,早就像藤蔓一样悄悄缠满了生活的角落。

妃英里拿起扫帚默默清扫着地上的狼藉,碎瓷片碰撞的轻响里,她轻声说:“这孩子,把在乎的人看得比自己重多了。”

毛利小五郎没说话,只是转身走进厨房。过了会儿,里面传来打开冰箱的声音,接着是烤箱启动的嗡鸣。谁都没问他要做什么,客厅里的沉默忽然变得不再冰冷,像有股暖流正悄悄漫上来。

小兰低头吻了吻灰原滚烫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做草莓蛋糕好不好?这次换我给你挑最大的草莓。”

小兰的声音很轻,带着发烧带来的沙哑,却一字一句敲在每个人心上。她低头看着怀里呼吸渐稳的灰原,指尖轻轻划过女孩汗湿的鬓角:“这个副作用,太大了……会发烧,会疼得说不出话。我以前总觉得她什么都懂,什么都能扛,从来没想过她也会这么脆弱。”

她顿了顿,眼眶又红了,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的方向,声音里带着点茫然:“爸,你以前跟我说过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我好像……一直都搞不清楚。”

毛利小五郎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表情难得正经:“傻丫头,喜欢是看到他笑你也跟着开心,爱是他疼的时候你比他更难受。”他挠了挠头,把烤盘塞进烤箱,“就像你妈当年跟我吵架,明明气得摔门走,却总会在门口等我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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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英里瞪了他一眼,耳根却悄悄红了。 小兰低下头,目光落在柯南身上,带着点自嘲的笑:“我挺蠢的,如果真的喜欢新一,他待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不会一直被忽悠。可我就是……下意识地相信他,哪怕有多少次觉得不对劲,还是会找理由说服自己。”

她的视线转回怀里的灰原,声音轻得像叹息:“但对小哀,我却始终带着怀疑。她说是远方表妹,我心里其实一点都不信,总想问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懂那么多,为什么看我的眼神里总藏着事。”

“现在才明白,”小兰的眼泪滴在灰原的发顶,“我不是不相信她,是害怕她像一阵风一样消失。新一至少还留下个‘柯南’在身边,可她……我总觉得抓不住。”

柯南的脸瞬间涨红,手指绞着衣角说不出话。那些刻意的隐瞒、笨拙的伪装,此刻都变成了扎心的刺——他总以为自己是在保护她,却没发现她早已在独自承担的不安里,悄悄竖起了多少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