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不是她(第2页)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洛保转头看去,看到小兰和工藤新一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
她眼神平静地扫过两人,像在看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小兰,工藤,好久不见。”
那语气里的疏离,让小兰的心猛地一沉——她完全忘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工藤新一往前一步,刚想说话,就被洛保冷冷地打断:“我不是已经篡改了你的名字吗?”她指尖敲了敲操作台,“应该是改了组织的追查档案,才让你们逃过一劫。”
“既然活下来了,就好好过日子。”她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两人身上,“不要掺和多余的事,好奇心会害死猫。”
她看向工藤新一,突然笑了,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小弟弟。”
“小哀?”小兰忍不住开口,声音发颤,“你不记得我了吗?”
洛保皱眉:“小哀是谁?”她摸了摸后颈,那里的伤疤在发热,“还有什么伤?我不清楚。”
“我现在只想回去见一个人。”她转身拿起操作台的试管,里面的绿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琴酒。”
赤井秀一猛地上前一步:“你疯了?组织已经覆灭,琴酒早就下落不明!”
“覆灭?”洛保冷笑,“你们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组织里还有十七个人被软禁,三十个人在实验基地当活体标本,如果我走了,他们就死定了。”
她捏紧试管,指节泛白:“如果换了别人接手,那些人只会死得更惨
”她看向洛溪,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既然你们走出来了,就好好生活,别再踏进去。这三十个人,我要去救。”
“松本阳太,这个弟弟我必须救。”她报出一个名字,声音陡然低了些,
“浅井成实,这个哥哥……如果我不过去,他们会加大剂量,他就活不成了。”
“两兄弟,我总得救一个吧?”她笑了,眼里却没有笑意,“死一个,总比两个都死好。”
小兰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心脏像被攥住了
“志保,别去”洛溪抓住她的手腕,眼泪掉了下来,“那些人不值得你赌上性命!”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
”洛保甩开她的手,动作干脆利落,
“松本阳太是我在实验室里偷偷教过算数的孩子,浅井成实帮我藏过被琴酒没收的书,他们是无辜的。”
她走到储物柜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套黑色的作战服,还有一枚银色的徽章——那是组织里“救赎者”的标记,只有她和少数几个人知道。
“工藤新一,”她突然转头,把一个u盘扔过去,“这里面是Aptx4869的解药配方,虽然不稳定,但总比没有强。”她顿了顿,补充道,“算是还你当年帮我掩护的人情。”
我刚刚看了一下,这是我之前已经弄好了解药,那么这个解药是你们想要的,那就拿去。
工藤新一:那两兄弟。一个已经死了,大哥,另外的一个,现在成了你的学长,
洛保捏着试管的手指猛地收紧,绿色液体在管壁上晃出狰狞的弧度。她听完工藤新一的话,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裹着的自嘲像淬了冰,冻得人骨头疼。
“看来我错过了很多事。”她歪了歪头,齐耳的短发遮住眼底的情绪,“这么说,我研制的药……确实有点用?”
她转身看向操作台,指尖在Aptx4869的分子结构图上重重一点:“那300个人应该活得好好的吧?还有其他人被救回来?你们大概不知道,Aptx4869根本不是毒药。”
“吃多了才是毒药,一颗却是救命的药。”她抬眼扫过众人,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让人体缩小,变成孩子——哪个国家的社会会苛待孩子?他们会被保护着,躲过组织的追杀。这才是它的真正用途。”
“你们懂什么?”她突然提高声音,试管重重磕在桌面上,“如果我不回去,那些人加大剂量,心脏会留下永久性损伤!哪天脑袋坏了、心脏停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走到电子屏前,调出一组跳动的红色数据,那是心脏负荷的模拟曲线:“想做让他们变回大人的解药?简直是登天难。我从没打算让他们变回去——小孩子的身份是最好的盾牌。”
“要变回去,就得有人拿自己当实验品。”她的目光像手术刀,精准地落在空气里某个虚无的点上,“不断适应,不断试药,直到永久性解药出来……可身体早就垮了。谁会这么傻?拿命去换?”
“所有毒素都要由这个人承担。”她笑了,眼里却没有温度,“这样的人太可悲了,根本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我说过,一颗是救命药,无数颗就是毒药。不同版本的解药混着用,更是催命符。”她掰着手指算,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样的人,寿命顶多四五年吧。”
“没人能承受这种痛。”她突然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变小的时候,骨骼剧烈疼痛,心脏要跟着突然缩小的身体收缩——那已经够疼了。可试药的人呢?不仅要承受这些,还要被毒素侵蚀,胃黏膜被烧坏,血管像被倒着抽……”
“这就像把骨头打碎了重组,再打碎,再重组。”她的声音发飘,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血管全倒过来流……这样的人,寿命顶多六到八年。毕竟是人,不是神。”
她摇了摇头,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怜悯:“傻不傻?”
话音刚落,实验室里突然陷入死寂。只有荧光灯的嗡鸣在耳边盘旋,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洛保的动作猛地僵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苍白、纤细,虎口处有常年握试管磨出的茧,指甲缝里还沾着一点试剂的淡绿色痕迹。
“……原来。”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那个傻子是我。”
她猛地抬头,眼神里掀起惊涛骇浪,随即又被一层冰冷的绝望覆盖。她笑了起来,笑得肩膀发抖,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操作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既是研发者,又是实验者……”她抹了把脸,指尖沾着泪水,却笑得更狠了,“难怪我总头疼,后背总疼……原来不是副作用啊。”
“那些人早就被我救了吧。”她突然看向洛溪,语气平静得可怕,“我不需要回去了。组织也没了……我回哪里去呢?”
工藤新一的拳头攥得死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说出一个字。赤井秀一别过头,视线落在窗外,耳根却悄悄泛红。他们都知道,她说的是实话——那个拿自己当实验品的人,就是她自己。
洛保走到储物柜前,慢慢蹲下身,看着最底层那套黑色作战服。上面还沾着点点暗红色的痕迹,那是试药时咳出来的血。
“今年是第几年了?”她抬头问,声音发哑,“第四年?还是第五年?”
没人回答。
“我现在18岁,还有九年寿命。”她笑了笑,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如果是20岁,24岁……好像也没差多少。”
她站起身,走到操作台边,拿起那个装着解药的u盘,轻轻放在桌上:“你们要的解药,在这里。”
“但我劝你们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