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大哭过后(第2页)
为什么还会痛?又不是你的记忆!"
门外,宫野明美踉跄着扶住墙壁,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妹妹蜷缩在组织实验室角落的模样与此刻的哭喊重叠。
"志保....."她的低唤被淹没在新一轮的呜咽中,赤井秀一及时按住她颤抖的肩膀,
却发现自己掌心下的身体同样在剧烈战栗。
"这具身体连道疤都没有,凭什么让我原谅他?"
屋内突然传来重物砸地的声响,工藤新一回想起被摔在地上的相框,
照片上自己与小兰的笑容此刻或许正浸泡在血渍里,
那些曾被他忽视的灰原哀深夜工作的画面,突然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闪现,
"别进去"赤井秀一的声音难得发紧,望远镜般的目光透过门板缝隙,
看见蜷缩在光影交界处的身影,"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同情
"他想起意识世界里灰原哀被解剖的画面,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原来那个总是冷嘲热讽的女孩,把所有脆弱都锁在了这具共享的身体里。
工藤新一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木村医生发来的消息,
提醒学术会议时间临近
他却盯着紧闭的房门,突然发现自己连破解密室的勇气都没有
那些曾被他忽视的细节此刻在脑海中翻涌:灰原哀深夜独自研究解药的背影,还有她望向小兰时转瞬即逝的温柔。
"洛保说过她们共享痛觉。"
毛利兰突然开口,眼泪砸在相框的血渍上,晕开暗红色的涟漪,
"那现在她承受的......是双倍的痛苦
"她想起意识世界里灰原哀染血的手,终于明白为什么洛保总是在她靠近时下意识退缩。
房间内的啜泣声
宫野志保的声音带着癫狂的颤抖:"让那个天才科学家消失!
只剩下一个医学博士......"她的拳头砸在墙上,洛保身体强大的自愈能力却让伤口迅速愈合,这种矛盾的场景更添几分荒诞。
赤井秀一的耳机突然传来沙沙声,
远处实验室方向的热源反应显示有异常活动他握紧枪却没有挪动半步,
因为此刻门内传来的呜咽,比任何警报都更让他揪心,
那个曾被他用枪指着的女孩,原来早在某个时空,就把命悬在了他的准星上。
"我甚至连我姐姐都不敢看!"宫野志保的哭喊混着抽气声,"因为我知道她不是我这个世界的姐姐......"
宫野明美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她望着紧闭的房门,眼前浮现出意识世界里妹妹被解剖的惨状
原来自己连保护她的机会都未曾拥有,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紧握的双拳上
"你说我是你?你也会痛对吧?"屋内传来撕扯布料的声响,
毛利兰猛地冲向房门,却被赤井秀一长臂拦住
透过门缝
"可是你选择忘了,你忘了为什么要我来承担?"宫野志保突然发出悲怆的笑,
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苦涩,
"你甚至也没忘!我想消失,让我彻底的消失不行吗?"
工藤新一的后背重重撞在对面墙
记忆如利刃般割开他刻意回避的角落。意识世界里,婚礼当日自己匆匆离去的背影,与地下室里灰原哀绝望的眼神重叠
原来他追逐真相的路上,早已遗落了太多珍贵的东西。
"我爱着他们,可是我疼!"
哭声突然转为低吼,"明明是我的爱,为什么要被撕裂成两半?
洛保,其实你也选择逃避,不是吗?我为什么要出现?"
赤井秀一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狙击枪的扳机护圈,耳边回响起屋内那句
"在我的世界,他的子弹穿透我肩胛骨"
他曾以为任务完成便是救赎,此刻才惊觉,那个用冷漠武装自己的女孩,
竟在另一个时空背负了如此沉重的伤痛。
"可我做错了什么?"
宫野志保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我来?让我彻底消失不行吗?"
毛利兰再也无法克制,泪水决堤般涌出
她想起意识世界里灰原哀染血的手,想起那些暴雨中倾斜的伞,那些记住她咖啡口味的细节
原来所有的温柔背后,都是难以言说的痛。
"这里的人对我再好......"抽泣声断断续续,"都不是我那个世界的他们......
就算工藤新一发现自己只是喜欢兰,他也可以喜欢另外一个女子......"
工藤新一的呼吸一滞,镜片后的眼神布满痛苦与悔恨,
他终于明白,自己所谓的"喜欢",
在灰原哀跨越生死的深情面前,是何等的苍白无力。
"我也回不去了......"屋内传来蜷缩挪动的声音,"博士也没人再提醒他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那个地下室也没有人在住了!"
宫野明美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记忆里妹妹总是偷偷藏起博士的甜食,总是在实验室的深夜为大家准备宵夜。
原来那些看似平常的日子,在另一个时空竟成了永远无法企及的奢望,
如果自己做不成解药,要害死其中的一位 ,或者爱上了
工藤新一或者毛利兰两个其中的一位,都会被世人说说点点吧,
我只把爱藏在让别人以为,我喜欢工藤新一
我怎么可能伤害一个像姐姐一样的人,哪怕我没爱上他呀,
不管哪一个时空的我,我都做不到,爱上工藤新一,然后去伤害小兰。
可是,我爱的是小兰,更不可能,让他一直等着自己的爱人!
"我羡慕啊......"哭声渐渐减弱,
转为压抑的呜咽,"我羡慕他,
也羡慕你,洛保,中国宫野志保,
你说我是你,可是,为什么我们的人生天塌地别,为什么!?......"
屋内陷入死寂,只有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门外的人僵立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毛利兰颤抖着抬起手,却在触到门板的瞬间停住——她突然害怕,害怕自己的触碰会再次伤害到那个脆弱的灵魂。
许久,屋内传来一声轻笑,带着看透世事的苍凉:"其实......我也想被这个世界的你们爱。"
毛利兰泪水滴在地板上
她终于明白,那些刻意的疏离,那些尖锐的话语,不过是受伤的灵魂竖起的刺。"
那就让我们慢慢治愈这份疼痛,
好吗?"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贴着门板轻语,
工藤新一发红的眼眶,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