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染青山客 作品

第149章 记住别再让她,用命换糖了(第3页)

洛保的动作骤然僵住,

病房里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她缓缓低头看向自己手背的针孔,那里正渗出暗红的血珠。"嫉妒?我为什么要嫉妒她,我只是把实话说出来而已

"她突然嗤笑出声,抓起笔记本狠狠摔在工藤新一胸口,"我嫉妒她把自己搞成这副烂摊子?嫉妒她明明可以活成利刃,偏要当别人的挡箭牌?"

洛溪捡起散落的纸页,其中一张画着残缺桃花,背面用铅笔写着:"如果姐姐还在,我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累了。"

她突然想起洛保小时候总爱把Band-Aid贴在她的作战服破洞上,说"姐姐的伤口要像贴贴纸一样漂亮",

如今那些伤口成了永远无法愈合的疤,而眼前的人却用最刻薄的语气,剖开那些血肉模糊的过往。

"她不是圣母!你在骂自己,你在诋毁自己!"洛溪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将纸页小心翼翼叠好,"她只是习惯了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安稳,

"她抬头看向洛保,目光里没有愤怒,只有深不见底的疼惜,"就像小时候,她总把最甜的那颗糖塞给我,说'姐姐先吃'。"

洛保的呼吸猛地一滞,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她捂住胸口剧烈咳嗽,黑血顺着指缝滴落"甜?"她咳着笑起来,

血沫溅在笔记本的贴纸上,"她塞给你的那颗糖,你又关我何事?

毛利兰突然上前握住洛保的手,温度低得像冰"她推开我,是怕我受伤,是我左右分不清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但她不知道,看着她一次次把自己推向死亡,才是最让我痛苦的事。"

洛保的指尖在毛利兰掌心微微颤抖,

她看着对方眼中清晰的自己,那个浑身是伤却依旧倔强的倒影,突然想起笔记本里被撕掉的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两个牵着手的小女孩,其中一个的脸被涂成了黑色。

"她已经死过两次了,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她!"洛保的声音突然轻得像羽毛,

"第一次是18时候,第二次是在洛杉矶给自己注射毒液,做临时解药的时候

"她低头看着手背上逐渐淡去的青黑纹路,蛊虫似乎在暖意中慢慢蛰伏,"现在这副身体归我了,你们最好记住——"

"记住什么?"洛溪轻轻替她拢好被角,动作温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珍宝。

洛保顿了顿,最终只是别过头去

她苍白的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没什么

"她低声说,却在洛溪转身时,用口型无声地补上后半句

___记住别再让她,用命换糖了。

毛利兰下意识挡在洛溪身前,却被洛保眼中翻涌的戾气逼退半步

"你要做什么?"工藤新一按住腰间的麻醉枪,镜片后的眸光锐利如鹰。

"做她不敢做的事"洛保突然将手术刀抵住自己手腕,青黑色的蛊虫痕迹在刀锋下扭曲蠕动,"回黑衣组织

"她看着洛溪剧烈颤抖的肩膀,语气带着残忍的温柔,"琴酒不是想要完美实验体吗?我送上门去——顺便,把当年解剖她的那群人,做成标本。"

"你疯了!"洛溪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反手制住,

洛保的力气大得惊人,手术刀险些划破她的皮肤:"她在帝丹小学当灰原哀时,被枪指着头都没怕过——"她突然贴近洛溪耳畔,声音裹着血腥气,"但她怕自己手上沾血,怕再也不能拿手术刀。"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洛保松开手,洛溪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床头柜上的樱花果冻。"她救过的人里,有杀父母仇人,有组织卧底,甚至有想撞死她的司机。

"洛保捡起地上的笔记本,撕下半页纸卷成烟状,"而我——"她用打火机点燃纸卷,灰烬落在洛保照片的名字上,"只救想救的人,只杀该杀的人,她想活,那群人肯让她安安稳稳吗,不碰血怎么可能?

毛利兰突然想起洛保昏迷时总在画的鲨鱼:背鳍划破海面,眼底却含着泪。

"你不是她"她的声音颤抖却坚定,"但你也不是怪物。"

洛保的动作顿住,

火焰烧到指尖,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照片上洛保带笑的眼睛:"怪物?"她突然将燃烧的纸卷按在手臂上,皮肉焦糊的气味弥漫开来,"她替vega挡子弹时,子弹穿肺而过;她给赵真于输血时,自己差点休克——这些,够不够格当怪物?"

"够了!"洛承轩撞开门冲进来,白大褂上还沾着手术血渍,"保保她......"

"闭嘴吧!我说了别叫这个名字"洛保转头看向他,眼神冷得像冰,"没有灰原哀,只有——"她用烧剩的纸卷在掌心烙下"sherry"的字样,血珠顺着字母边缘渗出,"组织编号1839。"

洛溪看着她掌心狰狞的烫伤,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洛保举着萤火虫灯跑在前面,说"姐姐别怕,影子会吃掉怪物"。如今影子吞噬了光,

"你以为回去能活下来?身上根本就撑不住"工藤新一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琴酒的实验室里......"

"撑不住就毁掉"洛保甩开她的手,青黑色的蛊虫痕迹顺着脖颈爬上脸颊,

"反正她的身体早就是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她突然剧烈咳嗽,黑血溅在洛承轩递来的白大褂上,"那群学生我会带完这六年,至于之后..."她转头望向窗外暴雨,眼神比夜色更冷,"回医院当医生,或是回组织当雪莉,不过是换个地方收割人命。"

工藤新一的眼镜闪过冷光:"阿笠博士或许能改良掩盖伤痕的药丸,但蛊虫..."

"雄黄酒、艾草,再不行就开胸取虫。"洛保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手术疤痕,"我这条命是她捡回来的,怎么用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她突然冷笑,盯着虚空中某个点:"躲在暗处的老鼠,看够了吗?"

空气骤然凝固。玻璃窗外,一道黑色身影缓缓现身。琴酒的黑色风衣沾着雨水,银色长发滴落的水珠砸在窗台,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的目光掠过洛保掌心的"sherry",唇角勾起扭曲的弧度:"看来我的小猫,终于学会露出利爪了。"

洛溪瞬间挡在洛保身前,作战靴碾过满地玻璃碎片。毛利兰握紧的拳头发出骨骼轻响,工藤新一已悄然按下麻醉枪保险。洛保却从姐姐身后走出,手术刀抵住琴酒咽喉:"说,飞镖和蛊虫是不是你下的?"

"我可舍不得让你死。"琴酒突然逼近,威士忌的气息混着硝烟喷在她脸上,"你体内的蛊虫与我同源,只有我能解——"他的指尖划过她颤抖的唇,"条件是,做我的专属实验品。"

"恶心!"洛保挥刀刺向他心脏,却被琴酒扣住手腕。两人在病床间纠缠,洛保后背重重撞在仪器柜上,止痛泵管线哗啦啦散落。琴酒趁机将她压在金属台面上,冰凉的枪管抵住她太阳穴:"当年在实验室,你求我杀了你——现在怎么不叫了?"

"放开她!"洛溪的战术匕首擦着琴酒耳畔飞过,毛利兰的空手道回旋踢紧随其后。琴酒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低头狠狠吻住洛保。刹那间,洛保瞳孔骤缩——蛊虫在血管中疯狂游走,心脏像被无数钢针刺穿,改良版Aptx4869的毒性混着剧痛席卷全身

洛保在剧痛中看见小兰苍白的脸,看见姐姐颤抖着举起枪,看见琴酒得逞的冷笑。她突然想起笔记本里被撕掉的那页画——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被设定好的祭品。

"咳...哈..."洛保咳出黑血,指甲深深掐进琴酒后背,"你以为这样就能...控制我?"她猛地咬住他的下唇,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我就算死...也会拖着你下地狱!"

琴酒猛然推开她,唇角渗血却笑得癫狂:"这才是我要的雪莉!"他举起注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