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霸道 作品

第263章 道不同:当北斗与流萤选择不同的轨迹

一、星轨各异:从庄子濮水垂钓说起

庄子在濮水边持竿时,楚王的使者带来卿相之位,他头也不回地说:“吾愿曳尾于涂中。”这便是道不同的最早注脚——当楚国的朝堂以金玉为阶,庄子的道却在污泥里藏着自由的鳞光。就像北斗星永远循着固定的轴旋转,流萤只在夏夜的草间点燃刹那的亮,两种轨迹从无高低,只是各自选择了与宇宙对话的方式。

孔子周游列国时,曾在陈蔡绝粮,弟子子路问:“君子亦有穷乎?”夫子答:“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这穷通之间的分野,正是道不同的显影——有人以权位衡量生命的重量,有人以气节作为灵魂的秤砣。就像黄山松宁肯在绝壁上扭曲成铁,也不愿在平原里长成平庸的栋梁,道不同的本质,是生命对“何为值得”的终极回答。

二、江湖相忘:从管鲍分金到苏轼别章惇

管仲与鲍叔牙分金时多取一倍,鲍叔牙知他非贪,乃因家有老母。这是道同者的惺惺相惜,而道不同时,连握手都可能成为刺。苏轼与章惇曾是同游赤壁的好友,当章惇成为变法急先锋,苏轼却在徐州筑堤时写下“但使城市得清夷,相从诸公亦堪乐”,两种治世之道终成冰炭。后来章惇贬苏轼至儋州,苏轼却在琼州海峡写下“我本海南民,寄生西蜀州”——真正的道不同,不是拔刀相向,而是在江湖相忘时,仍保有的那份沉默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