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长河先锋(第3页)

红袍加身，面容肃穆，五官分明，正是吐蕃国师鸠摩智！

但此刻的他，神情却与往日截然不同。

没有了狂热的武道执念，也无一丝情绪波动，仿佛是被某种更古老、更深层的存在所占据。

“……我不是鸠摩智。”那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空灵，带着一种跨越时间的回响，“我是‘候选者一号’的残念。”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候选者……一号？”陆无涯瞳孔一缩，脑海中迅速闪过先前解析出的信息。

所谓“候选者”，皆为曾闯入武道长河却被圣子吞噬、炼化的失败者投影。

但他们不过是意志碎片，不该拥有如此清晰的意识！

可眼前之人，不仅神志清明，甚至能口吐人言，显然是某种更高层次的遗留。

“我曾是你……”他顿了顿，目光平静地落在陆无涯身上，“也曾站在你现在的位置上。”

这句话，仿佛一柄无形利刃，直刺陆无涯心底。

他曾无数次设想过自己的结局：是否也会如这些候选者一样，被命运吞噬？

成为圣子棋盘上的又一枚弃子？

但现在不是动摇的时候。

陆无痕从水中浮起，衣袂翻飞，眼神凝重：“看来，武道长河深处的秘密，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

仪琳亦缓步上前，白莲灯盏微微闪烁，她轻声道：“无论你是谁，只要不伤害陆师兄，我便不会出手。”

“伤害？”鸠摩智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近乎悲悯的笑容，“我只是来提醒你……这条路的尽头，并非胜利。”

他说完，缓缓抬起手掌，掌心之中，赫然浮现出一页残缺的古卷，其上纹路晦涩难懂，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是……‘武道原典’的碎片？”云无痕脸色大变。

陆无涯心中震动，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传说中一切武道体系的根源，只有掌握它，才有可能真正跳出长河束缚，逆命成尊。

而如今，这一页残卷竟出现在一位候选者的残念手中……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寂静，仿佛连时间都为这一刻停滞。

就在这时，鸠摩智的眼中骤然闪过一抹猩红，整个人猛然扭曲，似乎有某种力量正在侵蚀他的意识。

“快！趁现在他还未完全恢复！”陆无涯一声令下，众人正欲动手，却见那身影忽然剧烈颤抖，随后猛地朝后退去，隐入虚空之中。

只留下一句话，在众人心头久久不散：

“我不是鸠摩智，我是‘候选者一号’的残念。我曾是你……也将成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