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了 作品

第137章 云豚好吃

容凝暗暗咬牙,转念便拉起近乎,道:“嗯,我玄月门亦擅长水系与冰系术法,白宗主有空,可来寻我论道。”

白拂雪在前,淡淡回答道:“我只是个剑修,我只会基础五行法术。”

“呵呵,白宗主真是谦虚。”

要不是你出自合欢宗,本掌门就信了!

分明根据她们玄月门得来的信息,本届合欢宗宗主白拂雪,传闻他在人间时被无数大臣上奏折,言指蛊惑君王的妖妃。

他怎么会是个没有感情的剑修?

嗯!

他一定是在欲擒故纵,故意引起本掌门的好奇!

必是反其道而行之,让本掌门觉得他好一个清纯不做作的男子!

本掌门会上当吗?

容凝暗自冷笑,美眸流转,索性脱下遮宽大的黑袍法器‘不见光’,觉得一定是这身丑陋的衣服,影响了自己的美貌!

哼!

虽说人间传言白拂雪喜欢男的,与曾经的凡间一往情深,还哭瞎了眼睛。

但据容凝接触下来,白拂雪可不像是瞎了的模样,要么是外界传言有误。

要么便是白拂雪自己故布疑阵,故意让外界如此传言,从而别有目的!

哪怕真喜欢男的,容凝也十分自信,凭自己的美貌,也定能把他掰直了!

男人嘛,都那样。

喜欢欲擒故纵、欲拒还迎,柔弱无依的女子,来满足他们的保护欲。

容凝就不信白拂雪是特殊,他还不是会跟那些蠢男人们一样,最终拜倒在本掌门的石榴裙下。

到时,自己便可操控他,里应外合,自此覆灭合欢宗,完成祖师多年的夙愿!

嗬嗬嗬……

容凝自幼长于玄月门,对师父、师叔说得话深信不疑。

合欢宗这种随便给点灵石,就去陪人双修的邪魔外道,必会导致全修真界女修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辈自当不忘义务,不放过任何一个剿灭它的机会!

毕竟身为一个女修,自当洁身守拙,怎能随便和一个男修双修呢?

只有强者,才配我宗圣女倾心以待。

想及此,容凝唇角微微上扬,貌似无意地伸出手指,抚过墙壁上白拂雪一路施展的凝冰诀,凝成冰冷的冰面。

但不想原本炽热的指尖,被冻得一颤,正欲缩回,但指头紧贴在寒冷的冰面上,如被吸铁石吸住,怎么都扯不下来了。

当然,容凝身为元婴修士,只要运转体内灵力,自然就能轻易摆脱。

可身为玄月门的小白花,在外人,尤其是有男人在场的情况下,能靠自己本事脱困吗?

必然不能!

容凝瞬间眼中含泪,殷殷切切地转头,唤道:“白宗主……”

可我见犹怜的她,从白纱遮盖的粉唇才吐出三字,前方已不见白拂雪的半点背影。

咦?

白拂雪去了哪里?

容凝微微一愣,目中充满惊愕,等了片刻,左右都不见白拂雪,抿了抿嘴唇,偷觑左右两眼,只得运转体内灵力流转,手指登时脱开冰面。

看着粉嫩的指尖已经微微泛红,容凝眸中蕴水,恨恨瞪视向不知走到何处去了的白拂雪最后所在方向一眼,提起裙裾,沿着凝结出厚厚蓝冰甬道,一路小跑向下。

终于在小跑一里开外,前方出现了埋着头,似乎在对照令牌与玉简,正布置机关的白拂雪背影。

见他没有丢下自己跑了,容凝心下松了口气。

又不禁暗道:“哼!瞧吧!男人们果真口是心非,他肯定是在故意等我!”

两手放下裙裾,整了整衣裳、头发,正打算款款优雅步去。

容凝一抚垂落的鬓发,如少女怀春般微微偏起螓首,貌似无意地露出天鹅般白皙细腻的半截颈子,笑盈盈询问道:“白宗主,要帮忙吗?”

白拂雪听闻背后传来的声音,略微愣了一秒,忽道:“蹲下。”

但容凝尚不及反应,愣在原地,见白拂雪突然蹲下,正疑惑间,“砰——!”

突然从洞穴顶部甩来一根二人合抱粗细的冰柱,将容凝整个人撞飞出去。

“轰隆隆——”

容凝在半空眨眨眼,好容易回过神,听闻似有什么塌陷的声音,感受到整个人往地下下坠了几分,又蓦的顿住。

正欲起身,但瞳孔骤地因疼痛而放大,背后仿佛被不知多少根冰锥齐齐刺穿,后背已然是鲜血直流。

“啊——!”

容凝痛呼出声,已是眉头紧皱,被疼得毫无形象的面目扭曲。

她眼前模糊一阵,亏得体内玄月门太阴素女诀流转,使她疼痛渐消。

赶忙服下回春丹后,从地面突然出现的洞中飞身而出。

她狼狈站在洞边,支撑着墙壁,才看清脚下地面不知何时已塌陷出个一米多宽,两米多深的大坑。

坑中密密麻麻地全是锐利的冰锥,看得容凝头皮发麻,其中大半冰锥尚残留着自己鲜红的血液。

见白拂雪走过来,容凝急忙收敛凶狠地表情,软软滑倒,跌坐在地,正从眼角滚出泪水,颤声道:“白宗主,此处怎会有如此致命的机关?小女子都受伤了。”

哪知白拂雪却反问道:“致命吗?”

容凝恨恨一咬唇,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一捏拳,泪水涔涔地重申道:“小女子都受伤了。”

白拂雪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坑边,看到残留的鲜血,微一皱眉,转头问道:“容掌门是元婴期?”

容凝以为他要关心自己,急忙颔首不迭,委屈道:“唉,小女子不过蒲柳之姿罢了,区区水灵根而已,修了几百年,才侥幸结婴。哪像白宗主这等天之骄子?”

元婴会受伤的话,那么金丹及以下岂不是会死?

总不能有历练的弟子走到此,会没了人命?

到时一问,此处这么缺德的机关是谁布置的?

结果是白拂雪布置的,自己岂不是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