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了 作品

第119章 白衣琴魔(第3页)

白拂雪立即低头,快步走回自己暂住的院子,却见门口立着一个婀娜丰满的女人,正要敲门。

见了白拂雪从旁走来,目光流转,递给他一个墨绿的袋子,道:“这是那晚你分成的灵石,点一点。”

白拂雪打开点了点,大约只有两百块中品灵石左右,心道合欢宗的抽成可真黑啊!

不过买地图玉牌倒是足够了。

白拂雪将灵石收入自己的乾坤袋中,把那墨绿小袋子还了回去,向龚姐道了声谢,却见她并没有走的意思。

眯起眼,试探问道:“墨仙子,你去了哪里?”

白拂雪写字,回她,“吃饭。”

龚姐抱着胳膊,笑着“哦”了一声,冲院门扬了扬下巴,问道:“我能进去坐坐吗?”

白拂雪方才听食堂内的人说话,大约知道自己暴露了,于是颔首,推开门,侧身请龚姐进来。

谁知她刚一走到院中,也不见有什么动作,身后的木门“嘭”地一声紧紧关阖上,天空升起一道青色光幕,似将整个小院笼罩。

龚芝香站定在梨树底下,浓荫洒在她面庞上,投来几抹阴影,伴随她凌厉的目光,显得整个人气势凌人。

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来我凌波渡百花阁,这等小地方有何指教?”

龚芝香不信任合欢宗回复的墨竹生这位弟子玉牌与对应魂花无误。

能屏蔽弟子玉牌与魂花的手段虽然罕见,但并非没有,也许他们半道劫了真正的墨竹生,尚没有杀她!

正这般想着,见白拂雪幽幽一叹,解下脑后的发带。

龚芝香不明所以,但哪怕她常年待在百花阁,虽然只结了个下品金丹,好歹也还是个金丹。

在她进门时已暗中掐诀,一条浅红绫带即刻浮现在她胸前,浑如游龙,在她身前游动不已,做出防御之状。

但龚芝香不见对面的“墨竹生”掐诀,他只是冲着小池塘招了招手,一股水流已凭空而起。

龚芝香倍感诧异,见这股水流并未攻击自己,而是向“墨竹生”于半空流淌去。

那水流在他头发上一冲,显露出本来的白色,随即带着墨迹洒落在他脚周围。

听白拂雪嗓音清朗的自报家门,道:“在下白拂雪,的确是合欢宗弟子。因在外仇怨良多,蒙宗主之恩,施法让弟子玉牌真名隐没。没想到惊扰了龚姐,抱歉。”

白拂雪拿出自己的弟子玉牌,手指在显露名字上一划,露出真名,然后用神识飞到龚芝香面前。

龚芝香都不敢接,见玉牌上真名变幻不定,但她一个下品金丹,都没见过宗主的面呢!

哪知是不是宗主施的法?

不过白拂雪……

哪怕就连凌波渡这个小地方,龚芝香都如雷贯耳,她见白拂雪又摸出一根毛巾擦了擦脸,将脸上伪装彻底擦去,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孔,再配上一头白发。

没错了,是本人!

龚芝香哪怕只看过话本子,没见过白拂雪本人,但立即就深信不疑了!

不由收起自己的法器,惊呼一声,“你就是那个,那个话本子里那个,白拂雪?大将军?”

妈耶!

凭大将军的美貌,都不需要表演,光是往那儿一坐,高低都得是个花魁,怎么不去无双……

哦,大将军和无双府有仇不能去!

怎么不去太虚镇,或是铸剑城呢?

她们凌波渡这座小庙,怎么容得下这尊大佛?

白拂雪收回自己的玉牌,扶着额头,对她问东问西,感到苦恼。

见龚姐立即失去了警惕,跑上前来,脸色通红,摸出一本话本子,道:“哎呀,大将军签个名呗,我是你的粉丝!话说你怎么会来凌波渡?还有还有,你和皇上是真的吗?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凡人守寡呢?我们修真界这么多青年才俊,您考虑考虑呗。”

“不签名,不是真的,没有守寡,不考虑。谢谢。”

白拂雪推拒开她递来的话本子,果不其然蓝色封皮上,底下作者名“提笔皆桃花”。

可真是自己的好徒弟!

她的话本子真是远销四海。

岂知龚芝香目光精亮,却完全不在乎白拂雪说什么,反而冲他挤眉弄眼一笑,“哎呀,我懂,大将军您害羞嘛。”

她此刻脑子飞速转动,立即了悟,为何那晚白拂雪打扮那么素。

不是因为他是玄月门的奸细,更不是被什么玄月门的圣女勾引来搞破坏。

也许是大将军不会打扮?

这就说得通了!

一时,龚芝香凝望着白拂雪,双目明灿。

心说自己近距离,可以任意摆弄、打扮大将军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于是收起话本子,连连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大将军我不会透露您的行踪的,以后您交给我来打扮,保证不会有人看出来!”

“就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龚芝香竖起小拇指,偷偷低声道:“大将军您以后别弹琴了……”

嗯?

龚芝香又害怕打击白拂雪的自信心,只能委婉道:“您的琴不大适合我们百花阁,让客人有点……有点……”

她此刻绞尽脑汁,终于片晌想出一个形容词,“让客人不太有世俗的欲望。您也许不知,我们百花阁酒水、菜肴赚得不多,主要收入来源,还是靠客人长期来此双修。”

孰知,白拂雪眼睛一亮又倏地一暗。

自己的琴可以让人没有世俗的欲望?

唉,早知道自己有这本事,当初在凡间,就该天天弹琴给狗皇帝听。

这样他就不用折腾自己了。

因此,白拂雪心中满是懊悔。

可龚芝香不知白拂雪心中所想,还以为因自己的话,让白拂雪感到失落。

懊悔不迭,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急忙安慰他道:“大将军没事,您弹琴不行,我们可以试试别的呀?”

“别的?”

“管鼓萧笙,百般乐器,总有一样适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