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星尘归处(第2页)

"能量读数已经超出测量范围！"技术员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但最奇怪的是...它没有造成任何物理破坏！附近的冰层和建筑完好无损！"

玛德琳的终端突然震动起来。一条没有来源标识的消息自动弹出：

『通道已开启。钥匙已就位。最后的守望者等待您的选择。——s』

安全主管紧张地看着她："总理，要派突击队吗？还是启动紧急防御系统？"

玛德琳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光柱中隐约可见三个模糊的人影——一个高大挺拔，一个纤细优雅，还有一个...小小的，像个孩子。

"不。"她轻声说，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陨石碎片，"准备专机。我亲自去北极。"

刑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金色的沙滩上。不是普通的沙滩——每一粒沙子都散发着柔和的微光，随着海浪的轻抚变换着颜色。天空呈现出他从未见过的瑰丽色彩，像是极光与星云的混合体，缓缓流动着，变幻着。

"这是...原初维度？"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海滩上回荡，却没有预期的回音。

"不完全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刑天转身，看到陈薇赤脚站在浅水中，浪花拍打着她的小腿。她的左臂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只在手腕内侧留下一个小小的金色五角星印记。阳光（如果那确实是阳光的话）透过她微湿的白衬衫，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这里更像是...通道的中转站。"陈薇指向远处的海平面，"真正的原初维度在那边。但我们需要先等..."

她没有说完，但刑天明白。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发现皮肤下隐约有金色的光流在脉动，与颈后的烙印形成完美的共振。记忆如潮水般涌回——维度间隙的金色河流，凯勒最后的笑容，以及...那个承诺。

"他来了。"陈薇突然说，声音轻快起来。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海边的树林里跑出来，溅起一路发光的沙粒。凯勒看起来比刑天记忆中更健康，脸颊红润，眼睛明亮如星。他穿着简单的棉麻衣服，赤着脚，手里抓着一把闪闪发亮的贝壳。

"刑天哥哥！小薇姐！"孩子兴奋地挥舞着手臂，"看我找到了什么！星晷姐姐说这些是记忆贝壳，每个里面都藏着不同世界的片段！"

刑天蹲下身，接过凯勒递来的一个贝壳。当他的手指触碰到表面时，贝壳突然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青溪镇的古槐树下，年幼的凯勒正在和莉亚玩捉迷藏。莉亚的笑容明媚而真实，没有实验室里的疲惫和沉重。

"这是..."刑天的喉咙突然发紧。

"莉亚妈妈最快乐的记忆。"凯勒认真地说，"星晷姐姐帮我收集了好多好多！"

陈薇轻轻抚摸孩子的头发："星晷在哪里？"

"在树林那边。"凯勒指向远处一片发光的银色森林，"她说要准备最后的仪式。还说要等..."孩子歪着头想了想，"等'钥匙持有人'来做选择。"

刑天和陈薇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知道钥匙持有人是谁——玛德琳·科斯塔。莉亚生前最信任的盟友，也是最后背叛她的人。

"我们去见星晷。"刑天站起身，自然而然地牵起凯勒的手。孩子的手温暖而真实，不再是维度间隙中那个半透明的投影。

三人沿着海滩走向银色森林。随着距离拉近，刑天注意到那些"树"其实是由某种液态金属构成的，枝干不断流动重组，却始终保持完美的树形。森林中央有一小片空地，星晷站在那里，银色的长发垂至腰际，眼睛依然是旋转的星云，但面容已经几乎完全人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