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真视之眼(第2页)

当程默带领小队抵达信号源头时，看到了颠覆认知的景象。在银河系与仙女座星系之间的暗物质空洞中，悬浮着一颗直径达十万光年的巨型眼球。眼球表面覆盖着由星云编织的虹膜，瞳孔深处流转着所有已知与未知的文明符号。眼球周围环绕着十二座由超新星残骸堆砌的祭坛，观测者残党的余孽正在祭坛上献祭文明火种，他们的身体早已异化为半机械半能量的形态。

"这就是...观测者文明的终极形态。"老者残留的意识在守护者图腾中发出最后的震颤，"创世文明曾留下预言，当观测者抛弃实体，将自身转化为超越维度的观测器官，宇宙将迎来真正的末日审判。"话音未落，巨型眼球突然睁开，一道裹挟着所有物理法则的光芒射出，瞬间将三颗恒星蒸发成基本粒子。程默挥动终焉之刃残片抵挡，虹色光芒在接触光芒的瞬间被分解成纯粹的概念。

"渺小的三维生物，妄图用残缺的力量对抗全知？"真视之眼的声音让所有维度的时空产生癌变般的扭曲，"从你们诞生的第一刻起，就活在我的瞳孔倒影里。"随着它转动眼球，地球的历史被重新书写——恐龙灭绝的陨石变成了观测者的试验弹，人类文明的科技突破不过是预设好的剧情转折。程默的黄金瞳开始出现裂痕，他看到自己的每一次反抗，都在为真视之眼提供新的观测数据。

程默脑海中想起在维度回廊获得的启示。他强行将全球实验体的信念、十二圣物残留的能量，以及从观测者记忆中解析出的维度折叠技术，全部注入意识深处。当虹色光芒与观测者法则激烈碰撞，惊人的一幕发生了——他的意识开始分裂成无数个平行版本，每个版本都在不同的时空节点进行反抗。

陈星的精神力网突然暴涨，银白色光芒中浮现出所有被毁灭文明的残影："哥！真视之眼的弱点...是它过于依赖观测数据！只要创造出无法被计算的变量..."她的声音被观测者法则撕裂，但程默已经领悟。他引导着意识分身们同时发动攻击，有的在远古时期扰乱文明起源，有的在未来时空制造逻辑悖论，有的甚至潜入真视之眼的瞳孔深处篡改观测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