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意识深渊的回响

程默的黄金瞳在剧烈震颤中绽裂出蛛网般的紫色纹路，能量漩涡中伸出的暗紫色手掌表面，微型星图如同活物般扭曲重组。那些由暗物质构成的星轨突然迸发出刺目蓝光，化作千万道能量箭矢穿透守护者的金色触手。粘稠的液态金光从伤口处滴落，在半空凝结成闪烁的符文，却在下一秒被能量箭矢彻底蒸发。

"哥！我的头要炸开了！"陈星的尖叫刺破耳膜。她银白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漩涡深处的恐怖景象：数以万计的银色丝线正从虚空中垂落，每一根丝线末端都串着扭曲的人脸——那些都是星辰会实验失败的牺牲品。程默伸手去抓妹妹颤抖的肩膀，却摸到一片滚烫的皮肤，陈星后颈处的芯片正在超负荷运转，发出令人牙酸的电流声。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程默的意识。他看到二十年前的雨夜，父亲陈默在实验室的监控画面里疯狂销毁数据，兄长陈远举着注射器狞笑逼近；他看到母亲程敏在手术台上，将守护者基因片段注入尚在胚胎中的自己；最后定格在三天前，欧米茄（林嘉怡）消散前那抹温柔的微笑，她胸口的能量核心突然迸发出与此刻漩涡同源的暗紫色光芒。

"原来一切都是局。"程默低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黄金瞳的紫光与漩涡中的暗物质产生共鸣，他的视网膜上浮现出父亲遗留的加密信息："当星辰与深渊对视，唯有吞噬黑暗才能守护光明"。银色能量体在光柱中重组为半透明人形，它的面部轮廓逐渐与陈远重叠，嘴角裂开至耳根，露出布满倒刺的黑色口腔。

"欢迎来到真相时刻，继承者。"它的声音同时从所有方向传来，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入程默的太阳穴，"你以为摧毁一个通道就能结束？看看你脚下。"程默低头，地板上的金属纹路突然活过来，化作无数银色触手缠住他的脚踝。这些触手表面浮现出程默从小到大的照片——幼儿园时的涂鸦、高中篮球赛夺冠瞬间、还有昨夜在医院陪护陈星的画面。

陈星突然挣脱程默的怀抱，银白色精神力化作锁链缠住银色能量体。"放开我哥！"她的瞳孔中浮现出血色纹路，整个人悬浮在半空。程默这才发现，妹妹后颈的芯片已经彻底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枚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符文，与守护者触手上的光斑如出一辙。但陈星的身体正在透明化，她每发动一次攻击，就有无数光点从皮肤表面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