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逆徒的审判(第2页)

李婆婆粗糙的手在药碾子上一摸，青铜碾子表面立刻浮现出《本草纲目》的残页。

等翻到 "逆徒篇" 那页，泛黄的纸 "呼" 地烧起来，飘在空中的灰烬竟变成了拓真小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他总爱把草药捣成五颜六色，还会用绷带包扎流浪猫。李婆婆声音发颤："当年你用止血草救我的时候，眼睛亮得就像药田里的萤火虫。" 她把旧护额泡进药鼎，沸腾的药汁里，全是拓真锻造失败的画面。

司徒雪一拨琴弦，古琴发出龙吟声，七根琴弦同时震动，织成一张数据扫描网。

拓真的记忆像放电影似的在眼前展开：在那座满是数据的记忆宫殿里，司徒雪看见以前教拓真调弦的画面正一点点崩塌，转眼变成了冷冰冰的 Ai 教学画面。

"你还记得第一次完整弹出音阶时，打翻的茶把琴谱晕出的图案吗？" 司徒雪的琴声突然变得哀伤，音符化作蝴蝶，拼命撞向拓真的数据屏障。

拓真的瞳孔猛地收缩，额头上的金属护额泛起诡异的数据流。

镜子里他完美的倒影突然扭曲变形，还发出刺耳的尖叫："别信她的！那些失败都是丢脸的事 ——" 话还没说完，拓真手里的苦无 "当啷" 掉在地上，刀刃表面就像被撕开的电子屏幕，投映出一段尘封的记忆：星痕弓着背蹲在锻铁房角落，手里握着刻刀，在锈刀上狠狠凿下第 100 道凹槽，溅起的火星落在少年拓真通红的眼眶边。

拓真喉结拼命上下滚动，手攥得指关节都发白了："是... 师父说过，废刀磨一磨能当汤匙，比那些花里胡哨的苦无顶用多了..." 话没说完他就往后踉跄一步，后腰撞得陈列架直晃悠。后颈那串符文刺青突然蓝光爆闪。对面那个镜像的声音瞬间变得又尖又冷："废物！只有完美品才配传承，你这种残次品就该回炉重造！"

雷耀的青铜算盘在半空转得飞起，算珠噼里啪啦拼成个 "执" 字。

这胖子推了推眼镜，算盘上突然映出镜像的代码数据流："好家伙！这破程序在扒他心窝子呢！" 说着扯开背包翻出本皱巴巴的锻造笔记，里面掉出半张烧黑的书签："瞧见没？他把每次锻造翻车都标成 ' 系统漏洞 '，连十七岁生日躲被窝哭鼻子的事都拿密码盖着！"

万界陶碑这会儿邪乎得很。拓真偷来的碎片正往外冒黑水，《全职猎人》锻造师雕像缺的鼻尖居然在慢慢长好，《海贼王》船匠修的船板纹路反而在消失。

星痕抄起刻刀猛地插进陶碑底座，刀身上木纹荧光一闪："拓真！快看看这纹路！初代匠人的日记里写着 —— 头回刻坏的木雕，才是真手艺的开始！"

唐小棠瞅准机会，手指翻飞结印："火遁?初心烙印！" 一只火麒麟嗷一嗓子窜出来，裹着拓真汗珠子里的记忆碎片，在他护额上烧出半片焦黑的蝴蝶。

谁料这破蝴蝶翅膀突然发光，碎成漫天金粉："记住咯！当年这片烂翅膀，亮得整个木叶村都睡不着觉！"

老医匠把悔悟药引熬好了，琥珀色的药汤里，还漂着拓真旧护额的碎布条。

李婆婆死死盯着拓真通红的眼睛，说道："喝了吧，喝完你就能看见自己刚开始锻造那会儿的样子 —— 手抖得厉害，汗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但眼神里全是光。"

拓真刚把药喝下去，一堆回忆就像潮水似的涌了上来：他想起自己把苦无打成汤匙，星痕还笑着用那汤匙舀酒喝；想起自己在护额上画蝴蝶被人笑话，唐小棠却用查克拉丝线帮他绣得超好看；最清楚的，还是星痕在他护额的裂缝上刻的那句话："真正的忍者，得让护额上的裂缝比星星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