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咗 作品

第101章 陶窑巷的陶枢(第3页)

星痕猛地甩出星界?净,蓝光却在触碰到陶胚时被弹开,混沌锈表面泛起 mocking 的涟漪。"雷耀!摆 ' 陶眼北斗阵 ',按 ' 天枢选土、天璇练泥 ' 的古法!司徒雪弹《选土古调》,从 ' 陶土六德 ' 歌开始!"

胖子雷耀的算珠在掌心飞速重组,每颗算珠都映着陶土的三色形态:"天枢星位选红土,天璇星位挑黄土......" 算珠阵刚摆好,地面的陶屑竟自动聚成陶眼形状,在阵眼处形成 "陶枢" 虚影。

司徒雪闭眼抚琴,琴弦上突然缠满炼好的陶泥:"陶土德,六者全,细、润、柔、韧、净、纯......" 琴音化作无数透明的陶刀,在陶胚上划出 "拉坯七式" 的轨迹,随着 "一揉定形、二拉定高、三修定纹" 的口诀响起,黑色锈迹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温润的陶胎。

星痕趁机挥动枣木陶刀,刀刃划过陶胚时竟带出陶土的清香,他突然想起刘师傅教他拉坯时的话:"陶刀要顺着陶性走,就像流水要顺着地势流。" 刀光闪过,竟在混沌锈上划出一道裂口,露出后面被囚禁的陶脉灵气。

混沌锈发出尖啸,九道陶链突然暴起,化作骷髅陶瓶扑来。

唐小棠的火麒麟张开嘴,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土山的厚土,将两条陶链埋成陶俑;雷耀的算珠阵突然发出强光,每颗算珠都变成小小的陶轮,将锈迹碾成细泥。

司徒雪的琴弦全部崩断,她扯下头发上的陶土发簪,蘸着血在琴身画 "陶枢" 纹:"太爷爷说过,陶纹连千刀,刀刀护陶山!" 发簪划出的血线竟变成坚韧的陶纹,将剩余的陶链捆成陶球形状。

星痕抓住时机,将星石与枣木陶刀同时按在陶碑中央。

太爷爷的虚影浮现,手中陶刀抟制的不是陶瓶,而是无数陶匠的记忆:有战乱时背着陶种迁徙的老匠,有饥荒年用陶器换粮的妇人,还有学徒第一次拉成完整陶胚时的笑脸。

"陶枢不是陶土,是咱们手里的陶刀。" 太爷爷的虚影将陶刀递给星痕,"当年我在陶土上刻 ' 陶枢 ',是想让后人知道,只要心里有陶,手上有陶刀,土山就不会枯。"

当最后一道锈迹剥落,陶碑发出清越的钟鸣,碑面上的 "陶枢" 二字重新亮起,周围环绕着陶眼状的光纹。

血影教余党首领的邪幡在陶香中崩解,露出他藏在袖口的陶土 —— 那是被混沌锈侵蚀的 "陶枢" 残片。

回程的陶车上,雷耀把算珠碎片串成手链,陶屑在算珠间闪着微光:"说好了,等陶窑巷恢复了,刘师傅得教我抟陶算盘!要那种能盛蜂蜜的!" 司徒雪轻抚琴弦上的陶屑,突然笑了:"刚才琴音里,我听见刘师傅在骂你当年偷陶泥糖,说你把土山的灵气都偷吃了。"

唐小棠的火麒麟趴在陶胚上打盹,爪子护着半只残瓶,那是刘师傅送她的第一只陶碗:"火麒麟说,以后它的爪子就是活陶轮,谁毁陶土就转晕谁!"

回到青木村,父亲正在土山挑选新陶土,每团陶土上都系着刻有 "陶枢" 纹的红绳。星痕摸着星石,表面的陶质膜下浮现出陶刀与陶眼交织的图案,每道纹路都在轻轻颤动,像极了陶轮转动的韵律。

"爹,陶枢到底是啥?" 星痕望着土山远处重新亮起的灯火。

父亲望着土山的矿灯,指腹划过枣木陶刀的刀痕:"陶枢啊,是咱陶匠手里的陶刀,是土山上的高岭土,是拉坯时的每声呼吸。" 他转头看向星痕,目光如窑火般温暖,"只要还有人在土山选土,在陶轮前拉坯,陶枢就永远活着 —— 它不在陶里,在咱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