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陶窑釉光凝(第2页)

星痕摸着冰凉的陶轮轴，指尖触到了熟悉的星纹残片 —— 正是创阁祖师留下的陶艺印记。星石突然投射出幻象：百年前的陶镇，祖师爷正握着釉刷在坯胎上描纹，身后跟着捧着陶泥的匠人，每个人袖口都沾着小小的釉滴标记。

"是血影教的蚀陶咒！" 司徒雪的火凤凰啄开陶轮裂缝，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符文，"他们在釉料里埋了混沌锈，想让凡人忘记 ' 施釉要匀 ' 的老规矩！"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对着陶窑深处怒吼，爪子下的陶土凝结成骷髅釉刷："灵兽阁的土灵符在这儿全碎了！陶窑最深处有东西在啃食陶艺记忆！"

星痕灵视扫过，只见陶窑最深处的 "万陶之祖" 窑炉被九道冰链捆在灵脉上，窑壁刻着的制陶工序图被邪文覆盖，连祖师爷留下的釉刷印记都在结霜。

"雷耀！把算盘改造成施釉机！" 星痕甩出星界?净，蓝光化作修坯刀形状，"用咱们带的老釉引子当引灵剂，邪祟见着釉光就得退散！"

胖子熟练地把算盘珠子拆成釉滴形状："早该想到！陶泥和釉料本是老伙计！" 算珠在陶轮上排列成陶罐图案，竟自动吸收空气中的腐味，飘出青木村陶窑特有的土腥味。

司徒雪轻抚琴弦，这次弹的是《拉坯号子》："陶轮转，坯胎稳，邪祟遇陶就发懵......" 琴音化作金黄的釉滴，顺着陶轮裂缝钻进每道邪文，蚀陶咒上的寒霜渐渐融化。

最惊险的是解开 "万陶之祖" 的冰链。唐小棠的火麒麟刚咬住冰链，突然发出痛苦的嚎叫 —— 冰链上缠着陶匠们的记忆碎片，每个碎片里都藏着 "秘方失传陶窑关门 " 的辛酸。

"用老釉引子！" 星痕想起父亲施釉时说 "老釉能唤回陶魂"，掏出青木村陶窑的老釉缸，"这是张爷爷用了五十年的引子，里面封着他师傅的施釉口诀。"

当老釉料刷上坯胎的瞬间，陶窑深处响起了 "沙沙" 的施釉声。星痕看见无数透明的人影从釉缸里飘出，都是历代陶匠的虚影，他们对着 "万陶之祖" 作揖，手中的釉刷划出金色釉光，竟将冰链逐一熔断。

"够了！" 血影教余党首领从陶窑阴影里跳出，手中举着用馊陶泥泡过的邪幡，"凡人的破陶窑也配称灵根？没有混沌海的冰寒，你们的陶器不过是堆土块！"

星痕突然想起父亲修坯时说的话："坯胎要正，心要沉。" 他将星石按在陶窑中央，石面上的陶窑纹路与 "万陶之祖" 的印记重合，竟在虚空中显化出无数制陶的场景：匠人挖泥的铁锹声、拉坯的旋转声、烧窑的柴火声。

"错了。" 星痕看着邪幡在釉光中崩解，"陶窑烧的从来不是陶器，是凡人盼着盛粮的陶缸、护着家珍的陶罐、度着日子的温暖。这些你们永远不懂。"

当最后一道邪文剥落，"万陶之祖" 发出清越的鸣响，窑身浮现出创阁祖师的虚影。老人将手中的釉刷递给星痕，刷柄上刻着新的星纹 —— 正是青木村陶窑的釉滴形状。

回程的陶车上，雷耀举着算盘大喊："算出来了！陶镇的陶星重新亮了，而且和咱们的星石纹路连上了！以后胖爷我制陶再也不怕坯胎开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