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盗墓笔记:终极谜墓
吴邪蹲在不言骑的墓牌前,指尖拂过碑上模糊的刻字。这些石碑歪歪扭扭地插在地上,像一片倒伏的森林,碑上的名字大多被水流冲刷得只剩残笔,唯有“不言”二字刻得极深,像是用鲜血浸透的执念。
“这些人是被活活淹死的。”吴邪摸了摸碑底的水渍,“你看这碑石的裂隙,里面还嵌着水草——他们死的时候,地下河肯定涨过水。”
老痒突然踢了踢旁边的空棺,棺底的凹槽里积着层白霜,摸上去冰凉刺骨:“小天真,你觉不觉得这地方像个祭坛?”他指着棺盖内侧的壁画,画的是群戴面具的士兵跪在青铜树下,树顶的果实里伸出无数只手,正将士兵们往里面拽,“这画跟母树那儿的一模一样。”
吴邪的心跳漏了一拍。如果不言骑是来封印尸蟞毒的,为什么会把自己的人葬在这种地方?除非……他们根本不是自愿死的。
“快看这个。”老痒从棺角摸出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个“令”字,背面是幅微型地图,标注着地下河的支流,其中一条红线直指西南方,尽头画着个铃铛的符号,“这是不言骑的调兵令,他们肯定在西南边藏了东西。”
两人顺着红线的方向走,地下河的水温越来越高,蒸汽在岩壁上凝结成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头盔上,像倒计时的钟摆。转过一道弯,前方突然出现片浅滩,滩上散落着数十具白骨,骨架扭曲,手指深深抠进岩石里,像是死前经历过极大的痛苦。
“是被烫死的。”吴邪看着白骨上的焦痕,“热泉喷发的时候,他们没来得及逃。”
白骨堆里躺着个完好的青铜箱,箱子上了三把锁,锁孔的形状刚好能插进蛇眉铜鱼、青铜哨子和那枚“令”字令牌。吴邪将三样东西一一嵌入,箱盖“咔哒”一声弹开,里面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一卷竹简和半块玉佩——玉佩上的“吴”字,和他胸口的那半完美契合。
竹简是不言骑的行军记录,字迹潦草,却字字泣血:“厍王以活人饲母树,吾等奉命掘其根,却中其毒。军中皆哑,唯令者能言,今令者异变,吾等困于地下河,唯以血祭,求母树息怒……”
“令者异变?”吴邪想起泰叔那只干枯的手,“难道不言骑的首领也中了尸毒,变成了怪物?”
老痒突然指着箱底的暗格,里面藏着张人皮地图,地图上用朱砂画着个巨大的阵法,阵眼处写着“血尸墓”三个字:“这不是你爷爷笔记里提过的地方吗?”
吴邪的呼吸骤然急促。血尸墓——吴家三代人的噩梦,爷爷的兄长死在那里,三叔说过的“骷髅怪物”也出自那里。地图上标注的血尸墓位置,竟与地下河的源头重合。
“原来如此,”吴邪恍然大悟,“母树的根扎在血尸墓里,尸蟞毒是从血尸身上流出来的!不言骑不是在封印毒源,是想切断母树和血尸墓的联系!”
就在这时,浅滩另一端传来枪声,夹杂着阿宁的怒吼:“往这边打!别让它靠近热泉!”
两人抄起家伙冲过去,只见阿宁带着仅剩的两名手下正对着水里扫射,一条比之前大出数倍的哲罗鲑在水面翻腾,鱼背上长满了青铜色的鳞片,鳞片间嵌着无数细小的骨头,像是由无数具尸体融合而成。
“是母树变异的哲罗鲑!”吴邪认出鱼眼上的铃铛纹路,“它被青铜树的根须寄生了!”
哲罗鲑猛地甩尾,掀起巨浪,一名手下躲闪不及,被拍进热泉里,瞬间传来皮肉烧焦的臭味。阿宁举枪扫射,子弹打在鱼鳞上,竟被弹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