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赛尔号：黑龙云起(第2页)

结界外传来蟠洛的怒吼，巨龙的利爪拍在结界上激起涟漪，却无法突破那层薄薄的蓝光。艾丽卡的睫毛颤了颤，眉头渐渐舒展，脸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成功了！”卡璐璐的扫描仪显示黑暗能量正在衰减，“结界的净化力比想象中强！”

赛小息却盯着结界外的战场，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艾娜的珊瑚矛断成了两截，她的肩膀被巨龙的尾鞭扫中，正踉踉跄跄地后退，银色的血液在海水中晕开，像一朵迅速凋零的蓝花。

“我去帮她！”赛小息抓起光剑就要冲出去，被加卡拉住。

“结界只能从内部打开！”加卡指着闪烁的符文，“一旦出去就再也进不来了！”

结界外，蟠洛的巨龙突然抬起头，猩红的瞳孔锁定能量塔的方向。他放弃了追击艾娜，双翼收拢，黑暗能量在口中凝聚成一颗黑色的光球——那是足以炸毁半个平台的黑暗炮。

艾娜拖着受伤的腿扑向光球的轨迹，用身体挡住了大半冲击。爆炸的气浪将她掀飞，重重撞在结界上，后背的衣服被烧得焦黑。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右手再也握不住武器，只好用左手颤抖着摘下脸上的青铜面具——那是她戴了三百年的伪装，为了隐藏身份，也为了封印内心的创伤。

面具落地的瞬间，结界内外的时间仿佛静止了。赛小息看到了一张苍白而美丽的脸，眉眼间依稀有艾丽卡的影子，只是眼角多了道浅浅的疤痕。而蟠洛的巨龙形态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猩红的瞳孔猛地收缩，翅膀无意识地扇动着，掀起的风浪却避开了艾娜所在的位置。

“是你……”蟠洛的声音不再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黑暗能量组成的鳞片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模糊的人形轮廓，“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在三百年前的爆炸里……”

艾娜捂着流血的肩膀，银灰色的瞳孔里充满困惑：“你认识我？”

蟠洛的巨龙形态在剧烈挣扎，黑暗能量与某种力量在他体内冲撞，让他的身体忽明忽暗。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艾娜眼角的疤痕，那是三百年前在珊瑚祭坛，年幼的艾娜为了保护受伤的他，被掉落的石块划伤的。

“小……小灯塔……”蟠洛的声音带着哭腔，黑暗能量组成的巨爪抬起又放下，像是在害怕什么，“你脸上的疤……我不会认错……”

赛小息突然想起艾娜的全息影像——年幼的她在祭坛前喂一只受伤的小黑鱼，那鱼的眼睛是罕见的紫色。而蟠洛化为人形时，瞳孔也是同样的紫色。

“你是当年祭坛下的小黑鱼？”艾娜的声音也在颤抖，“那个被我母亲收养，后来失踪的……”

“是我！”蟠洛的巨龙形态开始崩溃，黑雾散去的地方露出少年模样的躯体，“当年我被威斯克的黑暗能量污染，不得不逃离海明星！我以为你在爆炸里死了，所以才……”他的声音哽咽着，“我加入威斯克，是为了找到复活你的方法！”

结界外的风突然停了。蟠洛的身体在黑暗与光明间反复拉扯，痛苦地蜷缩在平台上。艾娜扶着结界，银灰色的瞳孔里情绪翻涌——眼前这个毁了她家园、伤害她母亲的恶魔，竟然是三百年前和她一起在祭坛玩耍的伙伴。

“所以你不是威斯克的忠诚手下？”赛小息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活你以为死去的艾娜？”

蟠洛的身体剧烈颤抖，黑暗能量再次爆发，却在触及结界时自动消散。他抬起头，紫色的瞳孔里蓄满了泪水：“威斯克说只要拿到海洋之心，就能逆转时间……我信了他的鬼话，直到刚才看到她的脸……”

他指向艾娜，声音里充满绝望：“我亲手伤害了她的母亲，炸毁了她的家园，我做的一切都错了……”

艾丽卡突然在祭坛上呻吟起来，结界的净化力让她体内的黑暗能量剧烈反抗，原本消退的黑气再次蔓延。卡璐璐的扫描仪发出警报：“净化遇到阻碍！需要更强的生命能量引导！”

艾娜立刻转身拍打结界：“放我出去！我能引导母亲体内的能量！”

赛小息启动控制台的临时出口，结界打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裂缝。艾娜钻出去的瞬间，蟠洛突然挡在她面前，紫色的瞳孔里闪过决绝：“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