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赛尔号：永不服输

黑风崖的星陨石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赛小息的拳头已经红肿不堪，指关节裂开的伤口结了层暗红的痂，又在一次次挥击中被震开，鲜血染红了黑石表面的纹路。

“还不够。”瑞尔斯的声音像崖边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这样的力道，连煞德罗的剪刀都碰不到，更别说救你的伙伴。”

赛小息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角滴进眼睛，涩得他睁不开眼。攻速手环在手腕上发烫，那是能量过载的征兆——他已经连续训练了七个小时，体能早已透支，但星陨石上的裂缝，依旧只有指甲盖那么宽。

“我……我不行了……”他瘫坐在地上，拳头垂在身侧，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小米凑过来，用舌头舔着他的伤口，金色的绒毛沾满了血污。

瑞尔斯突然一脚踹在星陨石上，震得碎石飞溅：“不行就滚回赛尔号！告诉你的伙伴，他们的牺牲换来了你的苟活！”

“你说什么？！”赛小息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我不是懦夫！”

“不是懦夫？”瑞尔斯的短刃抵住他的咽喉，刃口的寒光映出他狰狞的脸，“那你告诉我，阿铁打被铁链锁着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卡璐璐被灌黑暗药剂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吉拉迪诺为了掩护你被关进地牢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狠狠抽在赛小息的心上。他想起阿铁打挡在他身前的背影，想起卡璐璐塞给他能量球时坚定的眼神，想起吉拉迪诺被拖走时含泪的微笑——那些画面在他脑海里炸开，化作滚烫的岩浆，顺着血管流遍全身。

“我在……我在变强！”他嘶吼着，猛地推开瑞尔斯的短刃，拳头带着风声，朝着星陨石狠狠砸去！

这一拳，没有用超能波，没有刻意控制攻速，只有纯粹的愤怒和不甘。拳头与黑石碰撞的瞬间，发出沉闷的巨响，赛小息的手臂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骨头都裂开了。

但星陨石上的裂缝，突然扩大了！

一道蛛网般的纹路从撞击点蔓延开来，银色的星灵符文在裂缝中亮起，像沉睡的巨龙睁开了眼睛。瑞尔斯瞳孔骤缩——那不是蛮力造成的破坏，而是能量与星陨石产生了共鸣，激发了石头内部的潜能！

“再来！”瑞尔斯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用这种感觉！把你的不甘、愤怒、所有想保护的东西，都灌注在拳头上！”

赛小息没有犹豫，忍着剧痛再次挥拳。这一次，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有股从未被察觉的力量正在苏醒——那是藏在懦弱外表下的倔强，是每次摔倒后都要爬起来的韧性，是赛尔号赋予每个赛尔的、名为“永不放弃”的本能。

拳头落下，星陨石的裂缝又扩大了一寸。

“很好！”瑞尔斯扔给他一瓶绿色的药剂，“这是星灵族的愈合剂，五分钟后，我们练闪避。”

五分钟后，小米站在十米外的岩石上，金色的眼睛锁定赛小息。瑞尔斯的声音在崖边回荡：“让小米用‘光弹’打你，你要在光弹碰到身体前躲开，同时保持攻速——记住，战场上不仅要能打，还要能躲！”

“小米，开始！”

小米犹豫了一下，还是喷出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光球。光球带着灼热的气流，朝着赛小息的胸口飞去。他下意识地侧身，却因为动作太慢，光球擦着胳膊飞过，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太慢了！”瑞尔斯的短刃突然飞来，擦着他的耳边钉在身后的石墙上，“你的注意力全在躲上，忘了攻速！闪避不是逃跑，是为了更好地进攻！”

赛小息咬咬牙，重新站好。这一次，他没有盯着小米的动作，而是在脑海里模拟光弹的轨迹，同时保持拳头的挥动频率——挥拳、侧身、再挥拳，三个动作像齿轮一样精准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