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兄弟：乱世奇谭

大帅府书房内，万世雄将烫金信纸推到刘副官面前，字迹潦草如毒蛇游走：\"今夜子时，斩草除根。\"他端起翡翠茶盏轻抿，目光扫过窗外阿二、阿三搬运货物的身影，嘴角勾起冷笑。当兄弟俩满头大汗地进来复命时，却见义父慈爱地拍着他们肩膀：\"辛苦你们了，明日就送陈家那几口人出城。\" 彤彤攥着那张揉皱的字条，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月光下，\"格杀勿论\"四个字刺得她眼眶发红。她跌跌撞撞跑到破庙，正撞见阿二往伤口抹草药：\"世雄要杀你爹娘！\"阿三手中的陶罐应声而碎，锋利的瓷片划破脚踝，他却浑然不觉。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寒鸦，刘副官带着一队士兵将破庙围得水泄不通。火把照亮陈大虾苍白的脸，他将纪巧儿和孩子们护在身后，却见石灰粉从士兵腰间的布袋簌簌落下。千钧一发之际，阿二的长耳捕捉到百米外的马蹄声——阿三骑着抢来的快马，载着其余兄弟疾驰而来。

阿七化作巨人掀翻围墙，阿五的火焰在空中织成火网，阿四七彩的手臂如长蛇缠住士兵。混战中，阿二突然挡在纪巧儿身前，替她挨了一刀。温热的血溅在纪巧儿脸上，她望着少年倔强的眼神，终于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襁褓里皱巴巴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