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葫芦兄弟：绝路逢生

地道里腐臭的霉味混着血腥气，老翁颤抖着摸索到二娃身旁。少年破碎的眼窝里渗出黑血，右耳只剩下半片焦黑的残肉，却仍紧攥着染血的折扇。"孩子...是爷爷没用..."老人枯瘦的手掌抚过二娃苍白的脸颊，突然摸到他怀中一个温热的物件——那是二娃拼死抢来的半块如意残片。

洞外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蛇精的笑声混着毒雾飘进来："老东西，交出残片，哀家留你全尸。"老翁咬碎口中藏着的解毒丹，将药汁喂进二娃口中，又用撕下的衣襟紧紧缠住他的伤口。地道深处突然传来震动，一块布满鳞片的甲壳撞开石壁——竟是穿山甲！它的背甲裂开半尺长的伤口，眼中却闪着坚毅的光："快！后山有密道！"

三人跌跌撞撞冲出地道时，天色已近黄昏。穿山甲用尾巴卷着昏迷的二娃，老翁攥着残片在荆棘丛中狂奔。眼看就要到密道口，头顶突然传来尖锐的嘶鸣，数百只红眼蝙蝠组成黑云压下，毒牙间滴落的黏液腐蚀着地面的石块。

"你们先走！"穿山甲将两人推进树洞，自己转身迎向蝙蝠群。它的鳞片在夕阳下泛着金属光泽，利爪划开空气发出破空声，却架不住蝙蝠前赴后继的攻击。一只巨型蝙蝠狠狠咬住它的脖颈，穿山甲闷哼一声，用最后的力气撞向山壁。轰隆巨响中，碎石崩塌的烟尘暂时挡住了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