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怪的邀约(第2页)

赵阳的后背狠狠撞在生锈的机器上，水箱里的女人指尖擦过他袖口时，水面突然炸开一团血花。浑浊的水翻涌着，露出她手腕上深可见骨的抓痕——那些伤口边缘竟在蠕动，像是有无数黑虫在皮肉里钻动。

“救我……”女人的声音泡在水里，带着玻璃碎裂般的杂音。她突然张开嘴，从喉咙里涌出一串齿轮，生锈的齿牙还沾着肉丝，“他们把我关在这里……用我的血……”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猛地沉下去，水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刻痕，每道痕迹都嵌着半截指甲。

车间顶部的通风管突然传来哐当巨响，赵阳抬头看见管道缝隙渗出暗红液体，顺着锈铁滴在他脚边的油污里。当他蹲下身时，发现地面的油渍正晕开一幅图案：扭曲的人形被固定在手术台上，无数金属管插进胸腔，而操作台边站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影，手里握着闪着寒光的工具。

“找到你了。”身后传来澎湃的声音，却带着机械般的卡顿。赵阳猛地回头，看见朋友的脸被拆开了一半，露出里面转动的齿轮，眼球像玻璃珠一样滚落在地，“厂长说……新的‘零件’该到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