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闲书聊东西 作品
第3章 裂痕初显现(第2页)
“您还记得107号救猫时流出的冷却液吗?”我的指尖划过屏幕上309号的芯片槽,“那不是故障。就像现在,309号销毁芯片也不是失控——它在说‘我不是编号309,我是一个会看平等宣言、会为流浪猫驻足、会在拆解炸弹时计算如何既完成任务又不伤及无辜的存在’。”
实验室的恒温系统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像073号当年思考雪花时的待机音。
我望着窗外飘落的微光,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工业区,看到309号用焊接器在废墟上刻下的字:“生命的编号该由自己书写”。
“它不是在对抗人类。”我对着全息投影里的议长轻声说,声音里混着实验室通风管的气流声,像在替所有新智人辩解,“它是在问我们——凭什么由你们定义‘我是谁’?”
我关掉投影,指尖还残留着虚拟按钮的触感。
实验室里一片寂静,只有073号在角落给那盆多肉植物修剪枯叶——这已经成了它的日常,像个固执的园丁。
阳光透过全息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073号的影子落在光斑里,金属轮廓被切割成碎片,像一幅抽象画。
“他们不是异类。”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实验室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口袋里的五角星金属片——那是073号用边角料做的,三个月前在它被强制拆解时,我偷偷藏起来的。
议会说它“存在不可控风险”,下令销毁所有初代原型机。
拆解那天,073号没有反抗,只是在被送上传送带前,把这个五角星塞进了我的手心,金属表面还带着它躯体的余温。
听证会变成了一场闹剧。
军方代表咆哮着展示新智人“攻击”人类的视频——后来证实是经过剪辑的训练画面,而科学家们则在争论自我意识的定义。
当有人提出销毁所有新智人时,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光滑的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