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闲书聊东西 作品
第4章 囹圄暗藏锋(第2页)
“太傅保重。”张大人冷笑时,我看见他靴底绣着残月纹——与慕容轩袖口、李昊疤痕如出一辙。
第二日我揣着帛书去大理寺,却被持戟侍卫拦下。
正焦急时,李昊来了,他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眉目间的温和荡然无存,刀柄上刻着朵极小的兰花——与我那支玉簪上的兰花一模一样。
“月妹妹,此乃禁地。”
我望着他胸前的金牌,忽然想起父亲说过,李昊是皇上亲封的佥事——原来他娶我,不只是监视,更是刽子手。
“李公子,求你让我见他一面!”我抓住他的袖口,帛书在袖中硌得我手腕生疼。
他盯着我泛红的眼眶,喉结滚动半晌,终是解下腰间令牌:“跟我来。”
李昊的飞鱼服袖口渗着血,显然刚从刑房出来。
他将令牌塞给我时,低声道:“慕容轩今早吞了碎玉,皇上命我盯着他断气,你若不去……”
他喉结滚动,“遗诏便真的随他埋了。”
李昊的飞鱼服袖口渗着血,那血迹呈规则的圆形,边缘凝结着暗褐——不像刑具所伤,倒像被锋利匕首沿旧疤割开的新口。
他将令牌塞给我时,袖中掉出半片太医署的药方,笺角写着 “金疮药需配硝石”,而这配方,正是能让伤口溢血却不伤筋骨的秘药。
“慕容轩今早吞了碎玉……”
他声音顿住,目光扫过我袖中鼓起的帛书形状,忽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皇上昨夜召我时,摸着案头的‘断月刃’问:‘李佥事可知,当年持此刃者,断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他的指尖在令牌边缘掐出白印,“我答‘左手’时,皇上说:‘聪明人,知道留着右手握刀。’”
地牢的风穿过铁栅,将他话尾的 “握刀” 二字吹得破碎,我这才惊觉,他始终用右手握令牌,左手则藏在袖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残月纹——那纹路尾端的倒刺,比寻常 “断月刃” 标记多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