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闲书聊东西 作品
第2章 镜中双生花
深夜的别墅像浸在墨水里的棺材,我踩着玄关的玫瑰花瓣——那是今早我故意撒的,每片花瓣下都藏着微型录音芯片。
客厅落地灯投下冷光,顾沉舟坐在阴影里,指间烟头明灭如他眼底的狠戾,脚边堆着撕碎的u盘残骸——他终究还是选择用暴力销毁证据。
“解释一下。”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铁丝刮过玻璃,“为什么黑进幼宁的医疗档案?”
我盯着他指间的订婚戒指,钻石内侧刻着“yn”——林幼宁的缩写,而我的婚戒内侧刻着“zx”,被他在一周年纪念日扔进了泳池。
指甲掐进掌心的旧疤,我闻到他身上混着的消毒水味——和他办公室冰箱里的化疗药水同一个味道。
“因为她想杀我。”我摸出手机,调出上周在她车上安装的oBd行车电脑记录,“刹车油被抽干前,行车记录仪拍到穿香奈儿卫衣的人,而你衣柜里那件卫衣的袖口......”
大二那年暴雨夜,我替她赶走骚扰的男生,她缩在我怀里发抖的温度突然清晰,此刻却成了利刃。
话未说完,他突然掐住我脖子抵在墙上,指尖用力到发抖。
我望着他眉间深锁的川字纹,这道纹路在我前世葬礼那天,深到能夹死一只蚂蚁。
“林知夏,”他的气息混着威士忌与血腥味喷在我耳垂上,“你以为编些谎话,就能破坏我和幼宁?”
我盯着他后颈的“胎记”,边缘有遮瑕膏晕染的痕迹——今早我趁他洗澡,在浴室镜面涂了油性笔,他擦拭时蹭掉了大半。
他每日晨起必锁浴室门,半小时后才会用高领衫遮住后颈,这个习惯我观察了三年。
他总说“顾家血统不干净”,却在醉酒后对着客厅的全家福发呆——那是十岁被收养时拍的,他站在顾父夫妇中间,笑得比谁都僵硬。
喉间泛起铁锈味,我却笑出声:“顾沉舟,敢不敢去做皮肤活检?看看你后颈的‘胎记’究竟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