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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定陶雪:未亡人的军谋(第2页)

他翻出舆图背面,上面用指甲刻着:"张良善观星,亥时三刻必派细作爬城墙——今夜让阿青在城头埋蒺藜,混着楚地梅粉。"

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沛公的使者捧着玉璧进来,腰间玉佩正是前世我送他的那块。

我盯着他帽带晃动的弧度,想起垓下之围时,就是这顶帽子在汉军中晃成一片血海。

"项将军,"使者谄媚地笑着,"沛公愿以沛县粮草换……"

"换他亲自来领军。"我打断他,鹿卢剑出鞘三寸,寒光照得使者面如土色。

范增突然咳嗽着站起来,将玉璧按回我掌心:"竖子莫急,"他压低声音,"刘邦若死,天下反秦之心便散了。"

雪越下越大,虞姬抱着狐裘进来,发间落着雪花:"阿籍,阿青在辕门等你试新制的皮甲。"

她指尖划过我握剑的手,忽然顿住——那里有前世砍断王离副将手腕时留下的旧伤,此刻正因为用力而渗出血珠。

定陶城头,我望着远处秦军大营的灯火,想起前世叔父临终前说的"收军心难"。

阿青穿着改良的皮甲跑来,小臂上的巫纹刺青还渗着血:"项郎,这皮甲比耕牛皮结实三倍!"

他袖口露出的,正是前世我来不及救下的那道伤疤。

夜里巡营,听见几个老兵在议论:"项郎变了,往日总说'杀得秦人肝胆俱裂',如今却教我们藏弩箭于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