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鼓震轮回(第2页)
“但我们要改良。”
我打断他,摸出袖中狼首银镖,“每只火雁绑三枚银镖,镖头淬毒,见血封喉。当金兵慌乱砍断火雁绳索时,银镖便会随浪漂到船底,专破他们的‘铁浮屠’船底。”
他突然大笑,声震殿梁:“好个梁红玉!某家原以为你是棋眼,却不想你竟是执棋人!”
解下腰间宋剑递给我,剑柄凹痕与前世分毫不差,“这剑名‘破虏’,今日送与姑娘,愿与姑娘共舞山河!”
我接过宋剑,剑穗扫过掌心时,忽然想起前世他在楚州为我挡刀的模样。
这一世,刀刃将不再只对着敌人,更要斩断命运的枷锁。
指尖抚过剑鞘缠枝纹,我忽然轻笑:“将军可知,这缠枝纹,正是我明日要在角抵台布的‘美人局’?”
京口大营的议事厅挤满了横眉竖目的将领。
我攥着韩世忠给的腰牌,“斥候教头”四个字烫金般刺眼,却盖不住台下的嗤笑:“一个营妓也敢谈兵法?怕不是床上功夫练得多!”
我扫过说话的千夫长,他靴底沾着的不是军靴该有的泥,而是秦淮河的脂粉——前世正是他在角抵台后巷企图轻薄我,被父亲旧部所杀。
此刻,我故意让斗篷滑下肩头,露出左臂“精忠报国”刺青——用韩世忠战袍碎片蘸血所纹,比岳飞早二十年:“这位将军,可知金兵的狼头旗为何总是十二道桅杆?”
他愣了愣,脏话卡在喉间。
我抽出宋剑,剑穗扫过沙盘上的长江水道:“十二道桅杆对应他们的‘十二星象阵’,看似威风,实则船身重心不稳。”
剑尖点在黄天荡位置,“但若在退潮时用‘火雁阵’烧断前三根主桅,剩下的桅杆便会如断羽之雁,只能任水流冲向我们的暗桩群。”
厅门突然被撞开,青鸾浑身是血冲进来,手中攥着半片狼头旗:“夫人!金兵斥候摸到了大营后巷,带着这个……”
我接过狼头旗,旗角绣着的完颜家徽让指尖发紧。
前世这个标记出现在楚州城破时,此刻却提前十年出现。
转头看向韩世忠,他已按剑在手,眉间煞气比前世更盛:“姑娘,看来他们等不及七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