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玄武门烬(第2页)
李侍郎忽然往她这边看了眼,目光的落点与她藏玉佩的袖袋完全相同。他往前迈了半步,朝服的下摆扫过地砖,幅度与楚君逸整理衣襟时完全相同——是在提醒她,柳将军的亲卫已经围了过来,他们的手都按在剑柄上,指腹的老茧与漕工的船桨握痕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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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到了。”张太监尖着嗓子喊道,声音的频率与暗渠里的水流完全相同。他往祭台底下扔了个火星,落在第三级台阶旁,与苏锦璃藏的莲花灯芯完全相同——引线被点燃了,只是他不知道,这引线烧到一半就会熄灭,李侍郎在里面掺了受潮的棉线。 苏锦璃趁众人低头行礼的间隙,往城墙的方向退了两步,靴底的纹路与楚君逸的完全相同。她看见城墙下的阴影里,楚君逸正朝她点头,手里握着那枚拼合的兵符,符面的鹰纹在阳光下闪着光,与李侍郎朝服上的补子完全相同。
“有刺客!”柳将军忽然大喊,声音的分贝与禁军的梆子声完全相同。他身后的亲卫瞬间拔刀,刀刃的寒光与太液池的冰面完全相同——他们没去砍人,反而往皇帝的銮驾冲,动作的整齐度与楚家旧宅地窖的甲片排列完全相同,显然是排练过的。
混乱中,苏锦璃往密道入口跑,手指在砖墙上摸索,触感与楚君逸给的密图完全相同。第三块砖果然能活动,她用力一按,砖块应声而落,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洞里的霉味与江南楚家旧宅的地窖完全相同——陈昱说,李侍郎昨夜在里面放了火把,火把的燃烧时间与换防的时辰完全相同,现在应该还亮着。
刚钻进密道,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呼吸的频率与李侍郎完全相同。苏锦璃握紧袖袋里的玉佩,转身时,看见李侍郎正举着火把站在那里,火把的光晕与他书房的烛火完全相同:“楚姑娘别怕,我是来帮你们的。”他左手的小指果然缺了截,伤口的形状与老管家描述的完全相同。
“李大人可知火药被换过了?”苏锦璃的声音在密道里回荡,与楚父账本的纸页声完全相同。她注意到李侍郎的靴底沾着点朱砂,色泽与兵符缺角处的完全相同——是他昨夜检查兵符时蹭上的,说明他早就知道兵符在楚君逸手里。
李侍郎点头,火把往密道深处照了照,墙壁的刻痕与楚父的茶税账本完全相同:“柳家想趁乱杀了陛下,嫁祸给楚家,再用仿造的玉玺调动禁军,打开城门接应北境残兵。我假意帮他们,就是为了等今天,把他们一网打尽。”他从袖袋里摸出卷纸,纸张的厚度与楚家的兵符拓片完全相同,“这是柳家与北境往来的密信,笔迹与柳将军的家书完全相同。”
密道的尽头传来脚步声,与楚君逸的完全相同。苏锦璃往火把的光里退了退,看见楚君逸正扶着墙壁走来,脸色苍白得像纸,袖口的枇杷膏蹭在了砖上,甜香与火把的烟味完全相同:“李大人,多谢你。”他手里的兵符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我父亲当年常说,‘藏锋者,真君子也’,说的就是您吧。”
李侍郎的眼眶红了,火把的抖动幅度与楚父临终前的呼吸完全相同:“楚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我却没能护住他,这些年……”他的声音哽咽,“容家当年用我妻儿的性命要挟,我不得不帮他们传递消息,后来他们倒了,柳家又抓住我的把柄,我……”
“过去的事,不说了。”楚君逸将兵符递给他,“这是楚家欠您的,当年若不是您偷偷报信,楚家早就满门抄斩了。”兵符的断口处与李侍郎袖袋里的玉佩完全吻合,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隐龙”二字,笔迹与听松茶社的匾额完全相同。
密道外忽然传来爆炸声,震得砖块簌簌往下掉,烟尘的味道与江南端午的爆竹完全相同——是柳家的人见火药没炸,又点燃了备用的,只是威力不大,伤不了人。苏锦璃往洞口凑了凑,听见张太监在喊“抓刺客”,声音的慌乱与他烧信时的完全相同,看来皇帝已经知道了真相。
“陛下早就布好了局,”李侍郎将密信塞进楚君逸手里,“张太监是陛下的人,故意装作容家的人,就是为了引出柳家。昨夜陛下让我把火药换成哑药,还说……”他往洞口看了眼,“等事了,就为楚家平反。”
楚君逸的咳嗽声又起,这次却带着笑意。苏锦璃给他递过枇杷膏,银勺的弧度与兵符的鹰喙完全相同:“先把药吃了,外面的事,有陛下和李大人呢。”她注意到李侍郎的火把快燃尽了,余光里的火星与太液池的晨露完全相同,像极了江南的夏夜,流萤在草丛里飞。
密道外的喧闹渐渐平息,传来皇帝的声音,与楚父书房的檀香完全相同:“柳家通敌叛国,拿下!”接着是兵器碰撞的声音,与柳将军盔甲的接缝完全相同,想必是禁军在抓人。苏锦璃往洞口挪了挪,看见陈昱正朝里面挥手,袖口的泥点与玄武门的地砖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