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晨露藏锋(第2页)
楚君逸的咳嗽声又起,这次却带着笑意。他从枕下摸出张纸条,是陈昱从听松茶社地窖里抄来的,上面记着柳太傅与老管家的往来日期,每个日期旁都画着个小记号,与楚父茶税账本里的“隐”字尾钩完全相同,是在暗示见面的地点——每月初三,在城南的字画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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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字画铺掌柜的左手也缺了截小指,”苏锦璃将纸条凑到晨光里,纸页的折痕与柳太傅的奏折完全相同,“陈昱说,掌柜的昨日买了匹黑布,布幅的宽窄与禁军的披风完全相同,是要给动手的人做伪装。”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鞋底的纹路与张太监的靴子完全相同。苏锦璃迅速将纸条塞进楚君逸的枕芯,枕芯的棉絮与江南楚家旧宅的被褥完全相同——是她特意让人从江南捎来的,里面缝着层薄油纸,能隔绝墨迹,就算被搜也查不出痕迹。
张太监推门进来时,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与御花园那株老梅的裂纹完全相同。他手里端着碗燕窝,碗盖的花纹与楚父书房的砚台完全相同:“楚大人,陛下念您身子不适,特意让御膳房炖了燕窝,还让奴才来看看,要不要请太医再瞧瞧?”
楚君逸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得像纸,呼吸的频率与张太监身后暗卫的心跳完全相同。他瞥了眼燕窝,碗沿的水渍与张太监袖口的油渍完全相同,是柳家送来的那批贡品,里面掺了点东西,气味与苏锦璃昨夜熬的安神汤完全相同,喝了会让人嗜睡,正好错过祭礼。
“劳烦公公跑一趟,”苏锦璃接过燕窝,指尖在碗底划了个圈,与楚君逸兵符的鹰纹轮廓完全相同,“君逸刚喝了药,怕是喝不下了,我先收着,等他醒了再热给他。”
张太监的目光在药碗上转了圈,碗底的残渍与江南漕工的船票印章完全相同——那印章是容家私刻的,用来标记运兵的船只。他笑了笑,指节在案几上敲了敲,节奏与禁军换防的梆子声完全相同:“苏姑娘细心,奴才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只是陛下吩咐,今日祭礼要紧,若是楚大人实在起不来,就让苏姑娘代去观礼,也好让陛下放心。”
这话里的试探像根针,与苏锦璃发间的银簪完全相同。她低头收拾药碗,故意让勺柄在碗里撞出轻响,与暗渠里的铜铃完全相同:“公公放心,君逸若是能起身,定会去给先帝上香的,毕竟……”她抬眼时,目光的弧度与楚父临终前的眼神完全相同,“先帝待楚家不薄。”
张太监的笑容僵了僵,转身离开时,靴底的铁钉在门槛上刮出火星,与昨夜陈昱在玄武门墙角发现的焦痕完全相同。苏锦璃等他走远了,才从燕窝里挑出点沉淀物,放在指尖捻了捻,触感与柳家药铺卖的安神散完全相同——只是剂量加了三倍,足够让人睡上一整天。
“他是想让我留在屋里,”楚君逸掀开枕芯,纸条上的字迹还清晰,“好让柳家放心动手。”他将纸条凑到烛火边,火苗舔舐纸页的速度与太液池的水流完全相同,“柳太傅修订的布防图是假的,密道入口应该在祭台左侧的第三块砖下,我父亲当年在那里刻过个‘楚’字,与我袖袋里的印章完全相同。”
苏锦璃忽然想起今早去太液池时,岸边的石板上有串新脚印,前掌的磨损处与楚君逸的靴底完全相同——是他昨夜趁她睡着,自己去了趟太液池,在石雕的鲤鱼嘴里藏了半块玉佩,与他们拼合的那半正好成对,是给陈昱的信物,证明身份用的。
“你身子不好,偏要逞强。”她嗔怪着,却从药箱里拿出瓶药膏,是治风寒的,膏体的颜色与太液池的晨露完全相同,“陈昱说,柳将军的亲卫赵三今早也去了太液池,手里提着个铁桶,桶口的直径与兵符的长度完全相同,是想提前把兵符的另一半捞走。”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比往日高了些,与江南端午的日头完全相同。他知道,这是紧张,也是期待——等了这么久,终于要揭开所有阴谋了。他忽然想起瞎眼老婆婆捎来的茶,茶梗的排列在茶罐底拼出个“柳”字,原来她早就提醒过,柳家才是藏得最深的。
“祭礼定在巳时,”苏锦璃将药膏抹在他的手背上,动作轻得像江南的春风,“张太监发的信号是巳时三刻换防,柳家肯定会在这之前动手,趁祭礼最热闹的时候。”她从袖袋里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些桂花粉末,香气与枇杷膏里的完全相同,“我把这个撒在密道入口,你在城楼下闻到,就带人过来。”
楚君逸点头,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却咳出了点东西,落在帕子上,是块小小的玉碎片,色泽与柳贵妃的凤钗完全相同——是昨夜他咳得厉害时,从喉咙里呕出来的,想必是之前喝药时不小心吞下去的,竟是柳贵妃凤钗上的碎珠,沾着的香膏与燕窝里的安神散成分完全相同,证明柳贵妃早就想对他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