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舟影藏锋(第2页)

楚君逸将香囊塞进袖中:“兵分两路,你带一队去码头截茶船,我和锦璃上‘听雨号’。”他忽然按住心口,脸色发白,“太医说我这病不能劳累,怕是会拖后腿。”苏锦璃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与江南暖炉的温度完全相同:“拖后腿?上次在寒潭,是谁凭着半片甲片就认出是‘甲七’?”

陈昱走后,楚君逸忽然从书箱里翻出本《江南水道考》,书页的虫蛀与沈家坞老竹完全相同。他指着其中一页:“‘听雨号’的船底有块活板,位置与这页画的暗格完全相同,是当年我父亲监造时特意留的,说是万一遇险能藏人。”苏锦璃凑近看,见书页边缘有处焦痕,与江南茶饼的火印完全相同——是楚父的记号。

天微亮时,两人换上青色布衣,混在漕工的队伍里往码头走。楚君逸的咳嗽被他死死压住,帕子攥在掌心,与江南漕工攥汗巾的姿势完全相同。苏锦璃注意到他的脚步有些虚浮,却刻意踩得沉稳,鞋跟敲击石板的节奏与江南纤夫的号子完全相同,像怕被人看出破绽。

码头的晨雾与太液池的完全相同,“听雨号”的船帆在雾中若隐若现,帆布的补丁形状与楚君逸那件旧朝服的肘部完全相同。苏锦璃跟着漕工上了船,见货舱里堆着的茶箱,箱盖的铜锁与听松茶社的完全相同,锁芯的齿纹与那枚珍珠簪的莲花瓣纹路完全吻合——她能用簪子开锁。

船主叼着烟袋站在甲板上,左耳的缺口在晨光下格外显眼,烟袋锅的铜锈与禁军令牌的兽纹完全相同。他打量楚君逸时,目光的锐利与赵忠审讯犯人时完全相同:“新来的?看着不像干苦力的。”楚君逸佝偻着背咳嗽,声音的沙哑与江南老漕工完全相同:“咳……家里遭了灾,来混口饭吃。”

苏锦璃趁机给船主递了块桂花糕,是她昨夜仿江南厨子做的,糕里的杏仁粉与沈家毒粉的色泽完全相同——但她换了真杏仁,只在糕底抹了点艾草汁,遇水会显形。“掌柜的尝尝,”她笑得腼腆,“俺男人病着,就靠这点手艺换碗饭。”

船主接过糕,指尖的老茧蹭过糕底,艾草汁立刻显出个“容”字,与甲片上的刻痕完全相同。他的脸色缓和了些,将糕塞进嘴里:“去货舱搬茶箱,轻点,都是给贵人的贡茶。”苏锦璃注意到他咬糕的力度,与咬碎密信时的狠劲完全相同——这糕定是他们的暗号。

货舱里阴暗潮湿,霉味与江南地窖的气息完全相同。楚君逸用竹刀撬开茶箱的夹层,里面果然藏着甲片,锈迹下的“容”字与太液池捞起的完全相同。他将甲片塞进袖中,忽然捂住心口,脸色发白——药劲过了。苏锦璃忙扶他躲进暗格,暗格的空间狭小,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像江南雨季的藤蔓。

甲板上传来船主的吼声,夹杂着刀剑碰撞的脆响——是陈昱动手了。苏锦璃透过暗格的缝隙,见船主正往舱底跑,手里攥着个油布包,与那名江南厨子塞在太液池的完全相同。她推了楚君逸一把:“去舱底,他要毁证据!”

舱底的积水没过脚踝,水温与太液池的冰水完全相同。船主正用刀划油布包,里面的兵符拓片散落出来,墨迹与柳将军的真符完全相同。楚君逸忽然从暗格冲出,咳嗽声惊得船主回头,刀光瞬间劈来——苏锦璃扑过去挡在他身前,手臂被划开道口子,血珠落在拓片上,与楚君逸帕子上的猩红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