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栀子 作品
第91章 顺利
沈窈:“说了是开玩笑的，嫂子这不也是给你提个醒嘛，你要是选上了他的课，所以他劈头盖脸的骂一顿的时候，你也能有个准备。”
付樱还是觉得明谦不会骂人，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沈窈。
她又红着脸说:“嫂子，我先回去告诉他……我先走了。”
付樱走后，沈窈调侃付薄夜问:“你妹妹谈恋爱了，你管不管?”
付薄夜:“她是成年人了。”
沈窈:“听着挺有道理，但怎么感觉有一点无情啊?”
付薄夜:“她刚才说的那个人，你认识?”
沈窈看着电视，“问这个干嘛？”
付薄夜:“你的事儿，我问问。”
沈窈还没有察觉到，付薄夜刚才说不需要过问付樱的事儿，现在却来过问她的事儿。
她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说:“他是七八年首批赴美留学生，可以说是人才中的顶尖儿，现在不认识，以后也要多认识一下。”
付薄夜他在沙发靠背上的手臂越过她，几乎把她给揽到了怀里头，“你以后是想搞科研，想当一个医生，还是想干什么?”
沈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支持自己，就先用开玩笑的语气跟他说，“如果我想建一所私家医院呢？”
付薄夜搭在靠背上的手指敲动了一下，“钱够吗？”
他这就提起钱了，沈窈说:“我还怕到时候会不会影响你呢。”
这个年代还没有私营医院这么一说，有的也不过是个体诊所。
而且开放起步还没几年，几乎没有人能够累积大量的财富把一所医院给建起来。
所以沈窈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种事情，怕是谁都不会相信。
付薄夜说了一句“钱够吗”，倒是让他挺意外的。
沈窈:“钱的事情再说，这几年主要还是先扩展一下人脉，毕竟一个医院，医生才是根本。”
开医院，当然不是一两年就能开起来的。
沈窈计划在三年内，而且还是开一所综合性的大兴医院，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她这个人是有一点急功近利，但是就算是知道是这样，也不想真的一点儿一点儿的慢慢来。
所以他经常被别人说成是，极其容易动歪心思，投机取巧。
因为职业的道德性标准确实有一点高，所以沈窈的名声，实在是算不上好。
不过外界还真是误会沈窈了。
反正沈窈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沈窈又说:“还早着呢。”
沈窈看电视，看着看着，都朝着付薄夜歪了过去。
本来就几乎拢着她的付薄夜，顺势就把她给搂住了。
沈窈小声说:“这电视不太好看。”
付薄夜看她，说:“那我抱你上楼?”
沈窈:“你今天什么时候走?”
付薄夜将她抱了起来，“下午两点二十。”
他说的这么精确，沈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付薄夜不看她，不过却让他怀里的沈窈看到了他牵动的唇角。
……
沈窈问他:“你又戴这个干嘛，你到底还要不要小孩儿了？”
付薄夜也不着急，只是先细细地亲吻，甚至让人看不出来什么色情，“先不提孩子，好不好?”
沈窈其实也想早早的让他下决定，自己也可以早早的安排一下。
她故意说:“那现在你在干……”
后半句话，沈窈没有说出来，付薄夜就让她知道了。
付薄夜果然是掐着点儿，两点从房间里头出来，又花了20分钟，去看了看两个孩子。
然后2:20走的。
他走后许久，沈窈才从床上爬起来，觉得饿。
付薄夜倒是早饭，午饭都没吃，也不知道饿地走了。
她去看孩子的，向姐高兴地跟他说:“小女娃刚才会叫爸爸了，付先生听了之后才走的。”
沈窈挺惊讶的，想问问向姐，付薄夜是什么反应。
可是问出来的话，可能又有一些奇怪，所以怎么就觉得算了。
六七个月的孩子，不过才会咿牙学语而已。
沈窈小心捏着女儿的小脸儿，打趣了一句:“怎么就会叫爸爸，不会叫妈妈呀。”
向姐说:“沈小姐，你是之前不经常在家，付先生教的比您多，孩子当然先会叫爸爸了。”
沈窈看向向姐。
让孩子叫爸爸，是付薄夜教的?
沈窈又看了看自己闺女儿，又捏了捏她的小脸儿。
反正她是觉得付薄夜好看，赖上他了。
这个又好看，又有本事的爹，就看这两个小家伙能不能赖上了。
加油吧，小家伙们。
沈窈暗自鼓励。
攀上这样一个有本事的爹，你们的未来肯定是坦途加上坦途。
沈窈将昭宁抱起来，奖励地亲了一口脸蛋儿。
又看了看曜白，点了一下它的小鼻子。
跟姐姐学学，你小子也加油！别被落下太多了！
“闺女，再叫一声?爸爸～”
小昭宁牙牙学语，“粑粑～”
沈窈:“哎呀，真厉害～”
小曜白打了一个哈欠，小脑袋一歪，直接睡了。
沈窈教的，让小昭宁叫的越来越熟练。
又看了一眼只知道睡觉的小曜白，有一点儿恨铁不成钢地又捏了捏它的小鼻子。
以前听人家说他长得跟付薄夜有一点儿像，沈窈还觉得人家是故意这样说的。
现在见小曜白这整天不哭不闹，雷打不动的性子，觉得他跟付薄夜，还真不只是一点儿的像。
但是沈窈咪就是觉得是性格像。
依旧是有一些刻意的，不往长相上想。
付薄夜找韩潜聊了聊。
韩潜朝着他递了一根烟，付薄夜没接，“说了戒了。”
韩潜:“你平白戒烟干什么?你媳妇儿都抽，你给戒了。”
付薄夜懒得解释，韩潜也懒得再问。
就是韩潜最近也是听到了一点传闻，说:“虽说你跟付樱是亲兄弟，但你真就乐意以后就只有那两个孩子?”
其实说起来，韩潜也是有些纳闷儿的。
付薄夜对付寒山，也多半没有什么兄弟感情。
他就不信付薄夜会一点儿都不在乎。
他们付家也是，为了沈窈肚子里头的孩子，把付薄夜给搭进去，就真不觉得得不偿失吗。
韩潜:“营区，家属院传的那么开，你倒是真跟没事人似的。”
付薄夜:“你家那边有人开了工厂?”
韩潜:“不就是赶着时代，将藏着的东西变现成明面儿上，开了手表厂，还有汽水厂，还想着……”
韩潜觉得有一点儿不对了，问:“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个了?”
付薄夜:“想将手里的东西翻几翻。”
韩潜觉得离谱:“你想什么呢……再说也不该你提吧，怎么也该我姑姑姑父，找过去私下商量一下。”
付薄夜:“资产过户，投资，你帮着联系一下你家那边的人。”
韩潜见他是认真的，也不装怂了，“你的名义用不了，你想以谁的名义。”
付薄夜将手里的档案袋递给他，让他自己看。
韩潜看了，“你就不怕以后她带着孩子，拿着钱跑了?孩子毕竟也不是你的。”
付薄夜起身，“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韩潜:“你妈前一阵儿还给我介绍对象来着，说不定明年就又结了，到时候你家再怀一个，也算是同喜同乐了。”
韩潜跟付薄夜差不多的年纪，当然是结过婚的。
只不过他结婚，有那么一点联姻的意思。
那个女人身体不好，没能生下两家期望的孩子，就去世了。
不然谁会像付薄夜之前一样，这个年纪了，还一直单着。
看着付薄夜离开，韩潜又拿起付薄夜给自己的档案袋，将里头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看了看。
不知道怎么，他突然觉得，付薄夜什么都要比自己顺上一些。
沈窈还以为明谦会跟自己约在学校，没想到却是约在安大校外的一个咖啡厅。
付樱特意打电话过来，说了这事儿。
沈窈毕竟认识这个动不动就对别人试探一下，不包容小辈不说，还将自己的小辈公开处刑的老顽固。
沈窈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但他年轻的时候要是跟年纪大的时候一个德行的话，那他这次，多半是想试探一下她的能耐。
沈窈想到自己曾经看过他那个，可以说是国内最早期的关于心脏介入与搭桥的，在当时可以是极为的先进，但在后世来说实在是太多漏洞跟不足的学术论文。
沈窈:“到时候，你跟着一块儿去。”
付樱:“啊？嫂子，他，他没让我一块儿去，我去……”
沈窈:“让你多见见世面，别以后见个人就崇拜的不行。”
付樱心想，怎么她大嫂说的，明谦这样一个厉害的人，只是随随便便一个人而已啊。
付樱:“我们学校的教授都对他……”
沈窈:“到时候再说吧。”
周四这天，沈窈朝着两个小家伙，一人亲了一下。
便被小许送着，去了学校。
付樱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见沈窈过来，忙问:“嫂子，我真去啊？”
沈窈带着付樱，进了那一家极其有这个年代特色的咖啡厅。
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付樱指了一下。
沈窈过去那个男人的对面坐下，也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
可能是见过一个人经过岁月的样子，如今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沈窈不免有些感叹。
明谦是绝对的天才，虽然他自己很年轻，但跟他坐在一块儿探讨的人，没有一个年轻的。
所以看着年纪好像还比自己小上两三岁的沈窈，他眸子里头，都带着一些的散漫。
他有些微散的瞳孔，很容易被别人错认为温润。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怀疑她之前的名气，是弄虚作假。
付樱连忙先打了一个招呼，“明教授，您好，我，我嫂子让我过来听一下，学习一下。”
沈窈问:“明教授要请客吗。”
明谦看着沈窈，实在是看不出来她是个医生。
漂亮，但像是在开玩笑。
明谦:“自然是我请。”
沈窈可是被别人请过来的，自然不客气，还拿着菜单问付樱:“咖啡，甜点，要什么?”
她表现的，就像是一个蹭饭的。
付樱可做不到她这样，随便点了一杯咖啡。
沈窈又多给她点了一份甜点，毕竟一会儿她要是听不懂的话，待在这里也挺无聊的。
沈窈想起上一世的时候，他当自己的面儿将自己当时近期发表的一篇论文批的一无是处，一时的报复心就上来了。
她喝着咖啡，姿态有一点儿高高在上的，说:“明先生发表过一篇关于心脏介入与搭桥的论文，那论文我看过了。”
明谦见她实在是年轻，而且气质也不对，也不像是一个专心专业的。
现在刚坐下，就对她没有什么耐心了。
沈窈将咖啡杯放下，微微调整了一下方向，就露出一副实在是吃不下的样子说，“说真的，明先生真觉得这东西，能吃得下吗。”
付樱还以为沈窈喝的是咖啡，还朝着他面前的咖啡看了看。
明谦明显皱了眉，“沈小姐是什么意思?”
沈窈:“说你发的东西数据支撑空洞，因果推倒荒谬……虽然之前可参考的病例确实不多，这也确实情有可原，可明先生是真就急着发表篇论文，抢个先，才能怎么着，我怎么觉得明先生您试图用学术权威压制科学理论了，通篇下来，只看到你在发牢骚了，真是让人看都看不下去。”
付樱已经傻眼了，听都不敢听，偷偷的把自己的手收到桌子底下，然后把头低了下去。
明谦听了，反倒是不生气了，反而问:“那沈小姐是有什么高见不成?”
沈窈看着他，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将他在几年之后重新修订的论文头开始，跟他说了一遍。
付樱脑子懵懵的，实在是听不懂就只能坐在那里喝咖啡，吃蛋糕了。
沈窈通篇说下来，明谦眼神也逐渐变得热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的都是自己精准想过，却没办法攻破的。
为什么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自己豁然开朗。
明谦按捺着自己心里的激动，问沈窈:“不知沈小姐有没有兴趣，加入这一项研究，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有所成就。”
付樱还是觉得明谦不会骂人，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沈窈。
她又红着脸说:“嫂子，我先回去告诉他……我先走了。”
付樱走后，沈窈调侃付薄夜问:“你妹妹谈恋爱了，你管不管?”
付薄夜:“她是成年人了。”
沈窈:“听着挺有道理，但怎么感觉有一点无情啊?”
付薄夜:“她刚才说的那个人，你认识?”
沈窈看着电视，“问这个干嘛？”
付薄夜:“你的事儿，我问问。”
沈窈还没有察觉到，付薄夜刚才说不需要过问付樱的事儿，现在却来过问她的事儿。
她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说:“他是七八年首批赴美留学生，可以说是人才中的顶尖儿，现在不认识，以后也要多认识一下。”
付薄夜他在沙发靠背上的手臂越过她，几乎把她给揽到了怀里头，“你以后是想搞科研，想当一个医生，还是想干什么?”
沈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支持自己，就先用开玩笑的语气跟他说，“如果我想建一所私家医院呢？”
付薄夜搭在靠背上的手指敲动了一下，“钱够吗？”
他这就提起钱了，沈窈说:“我还怕到时候会不会影响你呢。”
这个年代还没有私营医院这么一说，有的也不过是个体诊所。
而且开放起步还没几年，几乎没有人能够累积大量的财富把一所医院给建起来。
所以沈窈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种事情，怕是谁都不会相信。
付薄夜说了一句“钱够吗”，倒是让他挺意外的。
沈窈:“钱的事情再说，这几年主要还是先扩展一下人脉，毕竟一个医院，医生才是根本。”
开医院，当然不是一两年就能开起来的。
沈窈计划在三年内，而且还是开一所综合性的大兴医院，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她这个人是有一点急功近利，但是就算是知道是这样，也不想真的一点儿一点儿的慢慢来。
所以他经常被别人说成是，极其容易动歪心思，投机取巧。
因为职业的道德性标准确实有一点高，所以沈窈的名声，实在是算不上好。
不过外界还真是误会沈窈了。
反正沈窈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沈窈又说:“还早着呢。”
沈窈看电视，看着看着，都朝着付薄夜歪了过去。
本来就几乎拢着她的付薄夜，顺势就把她给搂住了。
沈窈小声说:“这电视不太好看。”
付薄夜看她，说:“那我抱你上楼?”
沈窈:“你今天什么时候走?”
付薄夜将她抱了起来，“下午两点二十。”
他说的这么精确，沈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付薄夜不看她，不过却让他怀里的沈窈看到了他牵动的唇角。
……
沈窈问他:“你又戴这个干嘛，你到底还要不要小孩儿了？”
付薄夜也不着急，只是先细细地亲吻，甚至让人看不出来什么色情，“先不提孩子，好不好?”
沈窈其实也想早早的让他下决定，自己也可以早早的安排一下。
她故意说:“那现在你在干……”
后半句话，沈窈没有说出来，付薄夜就让她知道了。
付薄夜果然是掐着点儿，两点从房间里头出来，又花了20分钟，去看了看两个孩子。
然后2:20走的。
他走后许久，沈窈才从床上爬起来，觉得饿。
付薄夜倒是早饭，午饭都没吃，也不知道饿地走了。
她去看孩子的，向姐高兴地跟他说:“小女娃刚才会叫爸爸了，付先生听了之后才走的。”
沈窈挺惊讶的，想问问向姐，付薄夜是什么反应。
可是问出来的话，可能又有一些奇怪，所以怎么就觉得算了。
六七个月的孩子，不过才会咿牙学语而已。
沈窈小心捏着女儿的小脸儿，打趣了一句:“怎么就会叫爸爸，不会叫妈妈呀。”
向姐说:“沈小姐，你是之前不经常在家，付先生教的比您多，孩子当然先会叫爸爸了。”
沈窈看向向姐。
让孩子叫爸爸，是付薄夜教的?
沈窈又看了看自己闺女儿，又捏了捏她的小脸儿。
反正她是觉得付薄夜好看，赖上他了。
这个又好看，又有本事的爹，就看这两个小家伙能不能赖上了。
加油吧，小家伙们。
沈窈暗自鼓励。
攀上这样一个有本事的爹，你们的未来肯定是坦途加上坦途。
沈窈将昭宁抱起来，奖励地亲了一口脸蛋儿。
又看了看曜白，点了一下它的小鼻子。
跟姐姐学学，你小子也加油！别被落下太多了！
“闺女，再叫一声?爸爸～”
小昭宁牙牙学语，“粑粑～”
沈窈:“哎呀，真厉害～”
小曜白打了一个哈欠，小脑袋一歪，直接睡了。
沈窈教的，让小昭宁叫的越来越熟练。
又看了一眼只知道睡觉的小曜白，有一点儿恨铁不成钢地又捏了捏它的小鼻子。
以前听人家说他长得跟付薄夜有一点儿像，沈窈还觉得人家是故意这样说的。
现在见小曜白这整天不哭不闹，雷打不动的性子，觉得他跟付薄夜，还真不只是一点儿的像。
但是沈窈咪就是觉得是性格像。
依旧是有一些刻意的，不往长相上想。
付薄夜找韩潜聊了聊。
韩潜朝着他递了一根烟，付薄夜没接，“说了戒了。”
韩潜:“你平白戒烟干什么?你媳妇儿都抽，你给戒了。”
付薄夜懒得解释，韩潜也懒得再问。
就是韩潜最近也是听到了一点传闻，说:“虽说你跟付樱是亲兄弟，但你真就乐意以后就只有那两个孩子?”
其实说起来，韩潜也是有些纳闷儿的。
付薄夜对付寒山，也多半没有什么兄弟感情。
他就不信付薄夜会一点儿都不在乎。
他们付家也是，为了沈窈肚子里头的孩子，把付薄夜给搭进去，就真不觉得得不偿失吗。
韩潜:“营区，家属院传的那么开，你倒是真跟没事人似的。”
付薄夜:“你家那边有人开了工厂?”
韩潜:“不就是赶着时代，将藏着的东西变现成明面儿上，开了手表厂，还有汽水厂，还想着……”
韩潜觉得有一点儿不对了，问:“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个了?”
付薄夜:“想将手里的东西翻几翻。”
韩潜觉得离谱:“你想什么呢……再说也不该你提吧，怎么也该我姑姑姑父，找过去私下商量一下。”
付薄夜:“资产过户，投资，你帮着联系一下你家那边的人。”
韩潜见他是认真的，也不装怂了，“你的名义用不了，你想以谁的名义。”
付薄夜将手里的档案袋递给他，让他自己看。
韩潜看了，“你就不怕以后她带着孩子，拿着钱跑了?孩子毕竟也不是你的。”
付薄夜起身，“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韩潜:“你妈前一阵儿还给我介绍对象来着，说不定明年就又结了，到时候你家再怀一个，也算是同喜同乐了。”
韩潜跟付薄夜差不多的年纪，当然是结过婚的。
只不过他结婚，有那么一点联姻的意思。
那个女人身体不好，没能生下两家期望的孩子，就去世了。
不然谁会像付薄夜之前一样，这个年纪了，还一直单着。
看着付薄夜离开，韩潜又拿起付薄夜给自己的档案袋，将里头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看了看。
不知道怎么，他突然觉得，付薄夜什么都要比自己顺上一些。
沈窈还以为明谦会跟自己约在学校，没想到却是约在安大校外的一个咖啡厅。
付樱特意打电话过来，说了这事儿。
沈窈毕竟认识这个动不动就对别人试探一下，不包容小辈不说，还将自己的小辈公开处刑的老顽固。
沈窈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但他年轻的时候要是跟年纪大的时候一个德行的话，那他这次，多半是想试探一下她的能耐。
沈窈想到自己曾经看过他那个，可以说是国内最早期的关于心脏介入与搭桥的，在当时可以是极为的先进，但在后世来说实在是太多漏洞跟不足的学术论文。
沈窈:“到时候，你跟着一块儿去。”
付樱:“啊？嫂子，他，他没让我一块儿去，我去……”
沈窈:“让你多见见世面，别以后见个人就崇拜的不行。”
付樱心想，怎么她大嫂说的，明谦这样一个厉害的人，只是随随便便一个人而已啊。
付樱:“我们学校的教授都对他……”
沈窈:“到时候再说吧。”
周四这天，沈窈朝着两个小家伙，一人亲了一下。
便被小许送着，去了学校。
付樱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见沈窈过来，忙问:“嫂子，我真去啊？”
沈窈带着付樱，进了那一家极其有这个年代特色的咖啡厅。
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付樱指了一下。
沈窈过去那个男人的对面坐下，也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
可能是见过一个人经过岁月的样子，如今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沈窈不免有些感叹。
明谦是绝对的天才，虽然他自己很年轻，但跟他坐在一块儿探讨的人，没有一个年轻的。
所以看着年纪好像还比自己小上两三岁的沈窈，他眸子里头，都带着一些的散漫。
他有些微散的瞳孔，很容易被别人错认为温润。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怀疑她之前的名气，是弄虚作假。
付樱连忙先打了一个招呼，“明教授，您好，我，我嫂子让我过来听一下，学习一下。”
沈窈问:“明教授要请客吗。”
明谦看着沈窈，实在是看不出来她是个医生。
漂亮，但像是在开玩笑。
明谦:“自然是我请。”
沈窈可是被别人请过来的，自然不客气，还拿着菜单问付樱:“咖啡，甜点，要什么?”
她表现的，就像是一个蹭饭的。
付樱可做不到她这样，随便点了一杯咖啡。
沈窈又多给她点了一份甜点，毕竟一会儿她要是听不懂的话，待在这里也挺无聊的。
沈窈想起上一世的时候，他当自己的面儿将自己当时近期发表的一篇论文批的一无是处，一时的报复心就上来了。
她喝着咖啡，姿态有一点儿高高在上的，说:“明先生发表过一篇关于心脏介入与搭桥的论文，那论文我看过了。”
明谦见她实在是年轻，而且气质也不对，也不像是一个专心专业的。
现在刚坐下，就对她没有什么耐心了。
沈窈将咖啡杯放下，微微调整了一下方向，就露出一副实在是吃不下的样子说，“说真的，明先生真觉得这东西，能吃得下吗。”
付樱还以为沈窈喝的是咖啡，还朝着他面前的咖啡看了看。
明谦明显皱了眉，“沈小姐是什么意思?”
沈窈:“说你发的东西数据支撑空洞，因果推倒荒谬……虽然之前可参考的病例确实不多，这也确实情有可原，可明先生是真就急着发表篇论文，抢个先，才能怎么着，我怎么觉得明先生您试图用学术权威压制科学理论了，通篇下来，只看到你在发牢骚了，真是让人看都看不下去。”
付樱已经傻眼了，听都不敢听，偷偷的把自己的手收到桌子底下，然后把头低了下去。
明谦听了，反倒是不生气了，反而问:“那沈小姐是有什么高见不成?”
沈窈看着他，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将他在几年之后重新修订的论文头开始，跟他说了一遍。
付樱脑子懵懵的，实在是听不懂就只能坐在那里喝咖啡，吃蛋糕了。
沈窈通篇说下来，明谦眼神也逐渐变得热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的都是自己精准想过，却没办法攻破的。
为什么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自己豁然开朗。
明谦按捺着自己心里的激动，问沈窈:“不知沈小姐有没有兴趣，加入这一项研究，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