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U系列少年赛·摘掉这个标签^^……
林风致他们倒是解放了,在酒店装作依依不舍。
“我会想你的。”
她把从餐厅顺走的纸巾当手绢,假哭半天也没挤出一滴泪。
贺嘉岁嘴角一撇:“就回去三天。”
她一点都不羡慕。
林风致清点随身的包袱,家里来电催促,她利落地合上行李箱。
贺嘉岁从身后递出一个细长锦盒。
“把这个也带上。”
“像装奖杯的盒子。”
“差不多,”她正经说,“就在万象城挑的,小小心意。”
“哟,”林风致一挑眉梢,揶揄说,“有生之年,能等到贺嘉岁给我送礼物。”
“别把我想得那么抠门。”
得到默许,她打开盒盖,胸腔涌上一声短促的笑:“锦旗?”
不对。
她握着木柄,红绸展开也没多大,金穗子在半空乱扫。
是面流动红旗。
和学校教室里常年挂着的一样。
只是班级一行写着“林风致女士及家属”,“卫生标兵”变成了“妙手回春”。
贺嘉岁扣着手:“等我什么时候拿到工资,再给你补一面锦旗。”
人在无语时真的会笑。
林风致几度想开口,都被手里堪称滑稽的礼物哽住。
“那是你体质好,喝两个月的药就能调理。”
“药是你抓的,也是你熬的。”
贺嘉岁怎么也要把功劳按在她头上。
楼下响着突兀的喇叭,把房间的氛围搅乱。
“真得走了,”林风致收好礼物,扬手道,“北京见。”
见辛嵘也跟着,贺嘉岁顺口问:“辛嵘哥哥要去哪?”
“和我回滨南转转。”
背影转进电梯,下行的提示音恍惚传到耳边,她才和应逢年憋出一句:
“哇哦。”
……
今天没有他俩的比赛,但冰场得照去。
一是抽签决定明天的出场顺序,二是完成文化测试。
应逢年检查问:“洗手了吗?”
“还挤了一泵洗手液。”贺嘉岁搓了搓手指。
自从上次自找了个地狱开局,她就没敢再让应逢年玩拼手气游戏,凡事亲力亲为。
“第一组第五个,好位次。”
“好在哪?”应逢年看着签纸,“这次是小组内抽签,咱们抽到小组最后一个。”
“总比黄花菜都赶不上热乎的好。”
听辛嵘说,比赛的出场顺序很重要,一定程度上会影响节目内容分。
贺嘉岁觉得,自己在选择范围内做到了最好。
不用离开座位,测试直接在室内进行。
工作人员回收纸条后,紧接下发题卷,满满当当四页纸。
她和应逢年寒窗苦读一上午,快把自己逼成语数英全面开花的小战士。
就为这一刻。
贺嘉岁交卷早,有些选手还没翻页,她已经信步走出会议室,身后闹出不小动静。
应逢年求稳,大概又要写满一个小时。
她在门外等得无聊,坐地上揪自己的头发玩。
直到交卷铃打响。
“怎么样?”
她看他的脚步沉重,心里不太乐观。
“一般。”
“双人滑算的是我俩的平均分,”贺嘉岁心里打鼓,“你可别拖我后腿。”
“我觉得只能拿九十多分。”
“啊?”
安慰的话堵在嘴里,她提起两颊。
这家伙又开始信心过剩。
在冰场逗留的两个小时,丙组女单即将完赛,工作人员将文化测试的成绩张贴在公告栏。
这一曲实在乏味,贺嘉岁很容易被密密麻麻的表格吸引。
她走过去。
“我们是第一!”
碍于场上的表演,她只能在心里欢呼,摁着边角朝应逢年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