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第2页)

陶千照伸手，正要将这条门缝关上，准备原路返回时，却看到又有二人走进了天王殿。

是裘止，身旁的是他师父蔡柏。

蔡夫人倒是没有与他二人没有同行。

陶千照手下动作顿了顿。

殿里空旷，声音经过回响，很容易便能传遍整个大殿。

一道年迈嗓音响起，腔调颇显疲惫。

“若佛祖能听到，可否庇佑素霞的病好起来，已经两年了，太医院的人都说她药石无医，可我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至此。”

蔡柏叹了口气，跪了下去。

裘止拿过三支香送到他的手里。

“我蔡某平声自问为民无愧，若佛祖能听到蔡某今日所言，愿您在天，能将我攒下的福德渡给素霞，让她无虞。”

沉重的声音响起，是蔡柏在向面前的弥勒佛叩首。

三首叩罢，末了，蔡柏起身将那三支香插进面前的香炉里。

香火气袅袅随风飘散，落下一小段已经燃灭的香灰。

蔡柏沉默地站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回身道：“走吧，回去找你师娘，她今日早早就盼着定华寺的斋饭。”

裘止在他身旁静默垂首。

“老师您先回去，我随后便到。”

蔡柏应声，独自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陶千照躲在门缝后，便见裘止微微侧首，目光似是无意般，扫过陶千照藏身的次间小门。

陶千照心道不妙。

她匆匆合上小门，转身急步走到窗前，正抬手按在窗子上，翻身要走时，次间的门被人大敞开。

裘止看到她，冷嗤了一声。

“原来是你。”

陶千照此刻一条腿还在地上，踮脚撑着身子，另一条腿已经跨在了窗子上，整个人不上不下地被捉了个现行。

她尴尬地讪笑一声。

她顶着裘止的目光，硬着头皮从窗子上撤下那条腿，理了理自己乱七八糟的裙摆，再几步走到裘止身前。

“裘大人，又见面了啊。”

裘止垂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你还真是忙得很，今日又来寺里做贼。”

陶千照抬头同他对视，有些不太服气。

“怎么能叫做贼，还用又这个字。”

裘止淡声替她回忆，一一举例。

“那日书斋你做了一回贼，昨日八仙楼你似乎也是因为行踪可疑，才被朔飞押在我面前。”

陶千照想了想，最后自认理亏。

她不要脸地道：“也许是因为你我太有缘分了吧，所以我几次三番都能被大人碰上。”

她“嘶”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道：“还真是，那我们这般有缘，大人不觉得你我当真是天生的一对良人吗？”

裘止后退一步，冷声答：“不觉得。”

他说完，没再理她，也没去纠结她今日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裘止掀袍，转身便要离开。

陶千照见势，赶忙伸手攥紧他的一抹衣摆，挽留道：“别别，大人既然发现我了，不如再帮我一个忙吧。”

裘止被她拽停，不耐烦地从她手里扯出那截衣摆，皱眉问：“帮你什么？”

陶千照苦唧唧道：“我方才是躲着僧人溜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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