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第2页)

陶千照口中这场危急事故的主人公,此刻正被一群人围着敬酒。

赤云坊是喝花酒的地方。

坊内有弹唱为生的伶人,客人饮着醉人的酒,伶人坐在一旁,指尖拨弄琴弦,蒙着薄纱的脸上,只露出一双顾盼神飞的眼睛,眼神柔若无骨地不时流连,向恩客递去几分情意。

这是群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除了这群清倌,坊内倒也有其他姑娘们,一人一个花名,这些花名春宵一夜有价无价,都取决于来问的恩客身份。

赤云坊二层的天字号厢房里,沈堂枫被一群男女团团围在中间。

这尽是一群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

姑娘们柔柔地伏在他们身上,纤白的手指举起酒杯,递到他们唇边。

女子银铃般的娇笑不时地响起,和着屏风后头传出来的琴音,很是动听。

沈堂枫倒是没喝酒。

他忍着满屋的酒气,抬起眼睛环视四周一圈,胡添就在这群人最中间坐着,瞧见他扫过去的眼神,胡添还举起酒杯,隔空对着他敬了一杯。

沈堂枫有些绝望地翻了翻眼皮。

在他对面,胡添将手里的酒杯高举起来,酒水一饮而尽,身旁的姑娘很懂事地接过杯子,捻起袖口的云纱给胡添擦了擦唇边的酒渍。

胡添的大掌落在姑娘纤细的腰肢上,他手上揉捏着那块软肉,浑浊的眼神染上几分欲色。

他掀起眼,目光沉沉地盯着沈堂枫。

少年的形容可谓狼狈,鼻青脸肿,发冠歪歪扭扭的,还有一两缕鬓发散了出来,衣裳上面沾了不少土,整个人灰扑扑的,实在不衬那身金贵的打扮。

可偏偏这样一个滑稽的人,在他们这群人里头却有着最尊贵的身份。

广平侯府的独子,高高在上,与他这样的商贾之子天堑之别。

胡添手下恍然用力,姑娘小声痛呼,却不敢有旁的反应被看出来,她纤手附上男人的胸膛,轻声抚慰他。

“公子莫恼,奴家给公子倒酒喝。”

姑娘还没来得及动作,胡添的手就掐上她的后脖颈,狠一用力把人拎到一旁。

他嘲讽一笑:“给我倒酒有什么本事,去给沈公子倒,把人哄高兴了,让他把你带回侯府去,你岂不能攀上更高的枝?”

这话说得难听。

姑娘有心反抗和辩驳,却被他狠狠掐着后脖颈动弹不得,她眼眶里很快蓄起眼泪,眼尾泛着薄红,泪珠欲落不落。

胡添看着这张苦巴巴的脸心烦意乱起来,用力将她甩到一旁。

他随手端起手边的一杯酒,心头又起几分兴致。

他一改阴狠面色,对着沈堂枫笑道:“沈兄,你半道离开,晾了在座诸位这般久,回来后竟也不主动敬我们一杯,”他摇头叹道,“沈兄,你这样,真是太叫人寒心了。”

厢房里的其他人素日都认胡添马首是瞻,闻言听出来胡添有心要刁难,他们便颇识眼色地附和一两声胡添的话。

一时之间,房内都是抱怨的声音。

沈堂枫歪七八扭地坐在椅子上,他听着这些话,再对上胡添那装模作样的表情,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想再同他废话,直接问:“我昨日已经说清楚,那蟋蟀我不要了,是你非让我今日再来,那你说吧,还想要我做什么,今日结束后,你就别再烦我了,咱们就当没认识过。”

胡添听见他要撇清关系的话,立时捂住胸口,哀怨道:“天呐,沈兄你这是什么话,那蟋蟀我先前说过要送给你,那便是要送的,何况,我只是想和沈兄交个朋友而已,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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