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圣女

傅砚辞的突然出现让钟乐原本的计划有了些许变动，如果她在这里暴露了，她只能暂时放弃以恩离开教堂了。

但是她还可以赌，赌傅砚辞不会把她的离开放在心上，又或者赌以恩会保住她。

钟乐的心惴惴不安，希望一切如她所愿。

以恩回到办公室，她如他所预料的一样还待在原地，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真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你是在担心什么吗？”以恩抚平钟乐紧皱的眉头，他安慰道：“告诉我好吗？”

温热的手指划过她的眉眼，要直接问吗？如果傅砚辞根本没提这件事，她不就是不打自招了，但是眼下是坦白最好的机会了。

钟乐的心中百转千回，以恩却不喜欢孩子隐瞒自己的模样，他说：“父亲喜欢诚实的孩子，乖一点。”

钟乐被他的称呼叫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个以恩绝对是有大病。

她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喉咙干涩，良久后才缓缓开口：“我想知道无光市执行官和您说了什么。”

“叫父亲。”

钟乐：“……父亲。”

以恩满意了：“这就对了。”

“他想让我帮忙找一个人，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钟乐的心瞬间凉了一半，完了，他果然知道了。

“我告诉他我会帮忙找的。”

又暖回来了。

钟乐惊讶地看着以恩，虽然她想让以恩帮自己隐瞒，但是她找不到他帮自己的理由。

以恩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他溺爱似地笑了笑：“你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把你交给那样的人。”

钟乐此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现在看来她只能乖乖地当他的“女儿”了。

“好孩子，父亲帮了你，你不该说谢谢吗？”以恩看着钟乐，半是期待半是威胁道。

“谢谢。”她满不在乎地开口。

“嗯？”

“……谢谢父亲。”

以恩很高兴自己的孩子是如此地懂礼貌，他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光明教的圣女了，你等会儿就搬到我隔壁的房间。”

钟乐想垂死挣扎一下：“可是父亲，我没有超凡天赋，我并不能想诺维一样治愈伤痕，我对教会来说没有一点用处。”

以恩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自己没有超凡天赋，但是这不重要，他摸摸钟乐的头，安抚道：“别担心，光明教的圣女不需要做那些，我会维你安排好一切的。”

钟乐没办法了，只能听他的。

“不过，在公布你的身份之前，我需要让那位执行官大人忙起来。”以恩若有所思，不然他跳出来坏了他的事就不好了。

这边以恩在盘算着怎么让傅砚辞失联一段时间，那边傅砚辞已经离开了教会。

私人飞机上。

“长官，这是我们搜寻到的钟小姐的所有讯息。”

傅砚辞从手下人的手中接过资料，他垂头皱眉一页页翻过去。

钟乐是在他进入军区的第一天消失的，据当时看管她的人说，她走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只有她留下的一张写着“再也不见”的纸条，可以说离开他，是她蓄谋已久。

傅砚辞不明白，明明他们之间那么和谐，为什么她还要离开自己。

他给了她优渥的生活，让她能够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自己也尽可能抽出时间陪她，她到底在不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