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证据浮出 · 破局之时(第2页)
"放肆!"朱捕头的惊堂木裂成两半。
他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节泛白,"哪来的疯汉?
给我拿下!"
几个捕快冲过来时,方仁杰早摸出怀里的铜钲。
半枚铜钲在掌心转了个圈,撞出清越的响声——那是他昨夜从火场里扒出来的,边缘的凹痕还带着焦黑。
他望着朱捕头扭曲的脸,忽然笑了:"别急着抓人,你猜六扇门吴大人看到这账本,会怎么说?"
青布棚外的风突然大了。
方仁杰听见远处传来鸽哨声,是柳姑娘的信号。
朱捕头的额角沁出冷汗,玄铁刀的刀鞘在桌沿磕出声响。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见方仁杰的目光扫过他腰间——那把刀的刀镡,分明刻着与账本上相同的九瓣莲纹。
"把他......把他嘴堵上!"朱捕头的声音发颤。
他猛地起身,玄色捕快服下的肥肉跟着晃动,"关入大牢,明日再审!"
方仁杰任由捕快钳住手腕,视线却牢牢锁在朱捕头腰间的玄铁刀上。
刀穗上沾着的,是半片染坊后巷的稻草——和昨夜烧着的那堆,一模一样。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擂在更鼓上,一下接一下,震得耳膜发疼。
青布棚外,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方仁杰望着朱捕头颤抖的指尖,忽然想起奶娘临终前说的话:"你要活成一把刀,捅进九局的心脏里。"此刻他被押着往外走,却觉得自己正握着刀柄——而刀尖,已经抵上了朱捕头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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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捕头的手还按在刀上,可方仁杰知道,这胖子的魂儿,已经碎了。 朱捕头的玄铁刀刚抽出半寸,演武场后巷突然传来鸽哨裂空——那是柳姑娘约定的"证人到"信号。
方仁杰瞳孔微缩,他看见朱捕头后颈的肥肉猛地颤了颤,油光水滑的脸瞬间褪成青灰。
"且慢!"
沙哑的吆喝混着草鞋碾过碎石的声响,从青布棚侧门撞进来个佝偻老头。
老周的破棉袄沾着染坊的靛蓝渍,左手攥着块黑布包裹的硬物,右手举着半截焦木——正是昨夜方仁杰引开捕快时,染坊后巷被烧塌的房梁残木。
"朱捕头,您上月十五寅时三刻,是不是在染坊后巷烧过东西?"老周的喉结上下滚动,唾沫星子溅在青布棚的柱子上,"小的是染坊守夜的,那晚您带着四个蒙面人,往火堆里扔了个檀木匣——匣盖上刻的九瓣莲纹,和您刀镡上的一模一样!"
方仁杰注意到朱捕头的刀尖在发抖。
他摸了摸袖中用野藤汁调和的解毒药粉,系统提示的"毒烟"二字还在视网膜上跳动——这胖子果然藏着后手。
"老东西疯了!"朱捕头突然暴喝,腰间玄铁刀"嗡"地出鞘。
他的左手偷偷摸向腰带暗袋,那里塞着包用蟾酥和曼陀罗粉混制的毒烟弹。
可方仁杰早有准备,半枚铜钲在掌心转了个急圈,清越的声波如钢针般扎向朱捕头耳门——这是他昨夜在破庙反复练习的"震耳诀",专破武师境以下的内息运转。
朱捕头的手腕一麻,毒烟弹"啪嗒"掉在地上。
他圆睁的双眼布满血丝,肥肉堆起的下巴直打战:"给我......给我砍了这两个疯子!"
但捕快们的刀刚举到半空,老周已经撕开黑布——三册镶铜边的账册"哐当"砸在方仁杰脚边,封皮上"朱记粮行"四个烫金大字在夕阳下刺得人眼疼。"小的抄了七遍底本,"老周颤抖着翻开其中一本,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跃入众人眼帘,"每月初一,飞鹰堂交一千两,猛虎帮八百两,青蛇会五百两......都进了您夫人的首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