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骷髅密令 · 潜入天枢(第2页)
屋内点着四盏牛油灯,照得梁上积的盐灰像落了层雪。
七八个穿玄色劲装的人围坐在条案前,为首者左脸有道蜈蚣似的疤痕,正用刀尖戳着摊开的地图:“漕运节点必须在十五前换标,九局大人说......”
“说什么?”方仁杰屏住呼吸,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与油脂燃烧的味道,压迫感骤增。
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目标人物提及‘九局大人’,建议记录关键词。”他刚要继续听,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黑衣人不知何时绕到了他身后。
“发什么呆?”黑衣人抬手要掀他面具,方仁杰本能后仰,后背抵上粗糙的砖墙。
砖石冰冷而坚硬,硌得他肩胛生疼。
月光从他面具眼洞漏进去,照见对方瞳孔里跳动的警惕。
他心念电转,突然踉跄着扶住墙,指缝间漏出半块碎银:“兄弟,方才在旧仓碰了酒坛,这是赔汪老的酒钱......”
黑衣人目光扫过碎银,手顿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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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银反射出幽蓝的光,仿佛藏着什么秘密。 方仁杰借着踉跄的势头,右手小指勾住腰间的微型追踪香囊,在黑衣人转身时轻轻一送——香囊绣着的并蒂莲纹擦过对方衣襟下摆,混着海盐味的风里,只余下极淡的沉水香。
“走。”黑衣人扯了扯他衣袖,盐仓木门“吱呀”打开,里面飘出的血腥气混着盐粒,呛得方仁杰喉头发痒。
他摸了摸怀里温热的玉牌,跟着黑衣人跨进门内,耳中回想着系统新弹出的提示:“检测到关键线索‘漕运换标’,是否触发分支选项?”
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方仁杰看见梁上盐灰簌簌落下——有人正贴着屋顶的檩条移动,腰间悬着的玄铁锁链,在灯影里泛着冷光。
方仁杰跟着黑衣人跨过盐仓门槛的刹那,后颈汗毛根根倒竖。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开,三个泛着青光的选项悬浮在视网膜上:“伪装成刑司使者(风险:天枢阁刑司令牌需配对血契)/冒充新招募弟子(优势:北地新人信息未同步)/假装失忆试探(隐患:易暴露推理能力)”。
他喉结动了动,余光瞥见条案后首座那人拇指正摩挲着腰间玄铁锁扣——刑司使者的标志,立刻压下第一个选项。
“选第二个。”他在心底默念,系统蓝光一闪而过。
“愣着作甚?”为首的刀疤男用刀尖敲了敲条案,油灯光在他脸上割出明暗两半。
方仁杰注意到他左耳垂缺了一角,和三个月前被六扇门通缉的“断耳屠”画像吻合——这盐仓里的,怕不全是天枢阁的人,倒像江湖凶徒混编的私兵。
“回大人,小的是从北地调来的水部新人。”他压着嗓子,故意带了点雁门关外的口音,右手无意识地蹭了蹭腰间——那是汪船长方才被敲晕前,他摸到的水部腰牌位置。
刀疤男身后站着个灰衣老者,此刻突然上前半步,枯树枝似的手指戳向他面门:“水部?上个月漕帮在沧州沉了三艘粮船,你倒说说,那些船底的虫洞是怎么回事?”
方仁杰后背沁出冷汗。
系统突然弹出“尸虫控船案”的记忆碎片——三日前他在破庙翻到的漕帮密报里,确实提过北地水匪用尸蛊蛀船。
他盯着老者指甲缝里的盐渍,那是长期接触卤水才会有的痕迹,必是水部旧人:“回前辈,那是尸蛊虫。小的在北地时跟着吴执事学过,用雄黄酒混朱砂涂船底,虫就不敢近了。”
老者瞳孔微微收缩,退后半步。
刀疤男把刀尖往桌上一插,震得茶盏跳起来:“行了,老周头,新崽子懂点皮毛就算了。”他扯过张羊皮地图甩在方仁杰面前,“南库区缺个点数的,你去。”
方仁杰接过地图时,指腹在边缘轻轻一按——那是他藏微型信鸽的暗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