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腐烂的救赎＊＊(第2页)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缝里渗出黑色液体。透过百叶窗，看见他正用手术刀一片片割下自己的脸皮，贴在本子上当便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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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0 pm | 天台的腐殖土**

苏雅坐在一堆腐烂的向日葵中间，她的左腿已经白骨化，裙摆上爬满食肉甲虫。见到我时，她用手指挖出自己的一颗眼球递过来。

"尝尝看，"空荡荡的眼窝里钻出一株毒蘑菇，"这是昨天的记忆。"

眼球在掌心融化，变成一滩带着影像的脓水：

画面里的我正在便利店，吃下一块刻着"不要相信苏雅"的人皮寿司。

"你开始腐烂了。"她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戳我的胸口，指甲轻易刺破皮肤，"从记忆开始，然后是内脏...最后是..."

天台的门突然被撞开，十几个腐烂程度不同的"我"爬进来，他们身上分别标注着日期：

4月15日版：只剩骨架

4月18日版：内脏外露

4月19日版：刚刚开始长尸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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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0 pm | 会议室的活体投影**

投影仪射出暗红色的光，幕布上的人皮不断剥落。总经理用骨杖指着腐烂的销售图表：

"本月业绩...呕..."

他吐出一截肠子，但马上又塞回嘴里继续演讲。每个主管面前都摆着一碗浓汤，汤里漂浮着不同部位的内脏。

当我偷偷倒掉汤时，发现碗底粘着一张人皮，上面用蛆虫拼出：

"他们在吃你的记忆"

人力资源总监突然抽搐着倒下，他的腹部裂开，里面塞满了发霉的档案袋。最上面的那份贴着我的照片，标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