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我要做天门第一(第2页)
听到了李玄冥的话以后,赵天宇微微有些诧异追问着:“可是二长老刚刚在院子里,你不是说不允许我们弃权吗?”
李玄冥忽然倾身,茶案上的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纹路:
"你以为老夫方才那番话,当真要你们以卵击石?
"
见青年面露困惑,老人枯瘦的手指蘸着茶水,在案几上划出五道水痕:
"大长老门下前五席,个个都是为'天选之争'磨了十年的利刃。
"水痕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你若贸然挑战...
"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
"咔嚓
"一声脆响——竟是那株百年银杏的枯枝被夜风吹折。
二长老的瞳孔微微收缩:
"明日择十名开外的弟子切磋即可。
"他袖袍一挥抹去水痕,
"活着,比虚名重要。
"
最后一抹余晖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下,室内忽然暗了下来。
侍从无声地进来点亮宫灯,晃动的光影里,赵天宇看见老人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起的茶叶——那手势,分明是在演练某种精妙的卸力招式。
烛火微微摇曳,映照着赵天宇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缓缓放下茶盏,青瓷与檀木相触,发出一声轻响。
"二长老,
"他抬起头,目光如淬火的刀锋,
"如果我说——我想争天门第一弟子之位呢?
"
室内骤然一静。
窗外掠过的夜风突然变得清晰,卷着几片枯叶拍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
李玄冥的手指在杯沿顿住。
老人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长辈特有的宽容与告诫:
"年轻人有壮志是好事...
"他抬眸时,眼底精光乍现,
"但今日与林墨一战,你已近极限。
"
枯瘦的食指轻轻叩击案几,
"大长老门下前五席,任何一个都能在三招内让你败北。
"
赵天宇没有争辩。他起身行礼时,衣袖带起的风拂灭了最近的一支蜡烛,青烟在两人之间袅袅升起:
"弟子谨记教诲。
"
这顺从的姿态显然让老人满意。
李玄冥抚须颔首,却没注意到青年低垂的眼睫下,闪过一丝桀骜的光。
"去吧,养精蓄锐。
"二长老挥袖送客,
"明日好好观摩,这对你武技大有裨益。
"
推开厚重的木门,凛冽的夜风扑面而来。
赵天宇站在石阶上深深吸气,任由寒露沾湿衣襟。
天穹如墨,唯有一轮冷月高悬,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而孤绝。
他忽然抬手揉了揉脸颊,指节在颧骨上留下几道短暂的红痕。
这个动作像是某种仪式,将方才室内所有的谨慎与温顺都揉碎了抛在夜风里。
远处别墅的灯火在松林间若隐若现,他却故意放慢脚步。
靴底碾过碎石的声音格外清晰,仿佛在给某个重大决定打着节拍。
晨光破晓时,演武场已人声鼎沸。
赵天宇带着冷冰和雷公穿过人群,所过之处议论声如潮水般退去又涌起。
"听说他昨天收了林师兄半招...
"
"不过是二长老给三长老留面子罢了...
"
这些窃窃私语在赵天宇耳中自动过滤。
他抬头望向大长老弟子那边——大长老门下五位嫡传弟子如利剑般端坐,白衣胜雪,气势逼人。
冷冰站在赵天宇的身后小心的提醒到:“宇少,你确定今天还要继续挑战吗?”
"我意已决,正好看看大长老门下的弟子到底有多强。
"赵天宇甩开手,嘴角勾起一抹锐利的笑。
他摸了摸怀中的吊坠,向着自已的位置走去。
年关将近,演武场四周已挂起红灯笼。
喜庆的朱红色与兵器架子上的兵刃的寒光交织,构成一幅奇异的画卷。
赵天宇深吸一口气,在名册上重重划下一道——
正是大长老首徒,位列第一的
"玉面阎罗
"裴雪青!
晨雾尚未散尽,演武场上已响起此起彼伏的闷响。
二长老门下排名最末的弟子率先登台,他选择了大长老一脉排名最后的对手。
两人抱拳行礼的瞬间,台下众人便已摇头——那青衫弟子握拳的指节发白,而对面白衣人却连呼吸都未乱半分。
果然,三招之后,青衫弟子踉跄跌出擂台边界,身体重重的落在了擂台
随后的比试如同轮回重演。
第五名挑战者使出了苦练三年的
"追风十三腿
",腿影如瀑,却在对方轻描淡写的一记掌刀下寸寸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