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了猫头 作品

放鹤*谢敏之(第2页)

他越想驱逐梦里大胆香艳的画面,但梦里和谢敏之交缠亲吻的画面越发清晰。他甚至还觉得口舌发麻,胸前莫名的炙热悸动。

放鹤气的想半夜爬侯府,揪着谢敏之暴打一顿。

尤其在梦里,放鹤被谢敏之嘲笑多次,还被亲的毫无还手之力任由谢敏之双手作乱,这显然不符合他的性子。

虽然是梦里,但憋屈处于被动的处境令他气愤不已。他像一条不得动弹的鱼一样被敞着肚皮放在书桌上,身上游走的手指一件件的剥掉他身上的衣服,这简直就是屈辱。

放鹤翻来覆去睡不着,望着蚊帐虚空,最后在被子里对谢敏之拳打脚踢好一番。

直到黑暗的被子里被踢的冒出了星光,放鹤才满意慢慢睡去。

第二天,饭桌上。

放鹤神情怏怏,无精打采又时不时狠狠捏一把筷子,眼里流出誓不摆休的狠劲儿。

宴绯雪道,“昨晚没睡好?”

放鹤下意识擡头朝宴绯雪看去,但眼珠子转一半,却咻地止住又垂下睫毛遮掩探究而来的视线。

慌里慌张,还带着欲盖弥彰的心事。

“嗯,不碍事,就是夜里蚊子多。”

宴绯雪看了放鹤一眼,这借口他也不戳穿,只道,“那你叫下人多点些驱蚊香。”

宴绯雪刚说完,一旁谷雨放下了碗筷,说他吃饱了。

谷雨面色也神思不属,心思都不在食膳上。

白微澜看谷雨道,“谷雨房间也蚊子多?”

谷雨立马擡头,眼神飘忽不止,他余光看向白微澜宴绯雪两人,见两人意味深长的神色,神色讪讪还有些躲避般的羞涩。

得了,一个两个的,都开始思春了。

宴绯雪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笑而不语中。

饭后,谷雨和放鹤两人在教场上进行每日不断的射箭。

最近练习的尤为勤奋,还有一个原因是谢敏之邀请放鹤一同去京郊大营观摩拉练。

到时候军营大比,谢敏之要特邀放鹤参赛。

教场上,放鹤盯着箭靶像看谢敏之脑袋一般,箭无虚发连中十环。

而一旁谷雨摸着手里的弓箭,慢吞吞的拉弓放箭。动作轻飘飘软绵绵的,但箭羽却快准狠的直直射进靶心。

放鹤扭头看向谷雨,见他手里的弓箭不是他惯用的那把枫木弓。这把新的牛角弓一看便久经打磨,弓背上雕刻着猛抓猎鹰,油漆剥落反而露出桑柘木包浆的纹理。整个弓小巧又张力十足,射程一点都不比放鹤手里那把短。

放鹤走近好奇道,“什么时候得了一把新弓?”

谷雨下意识把手里的弓往背后藏了下,但弓没藏住被放鹤单手夺了过去。

放鹤掂量着手里的弓,还来不及伸手弹弹这鱼鳔做的弓弦,见谷雨急的皱眉满是珍惜之意的欲言又止,放鹤瞧了谷雨一眼,改双手捧着。

“这么宝贝。”

谷雨脸刷的就红了。

放鹤立马道,“谁送的?”

放鹤也不期待谷雨能利落回答他,迅速把谷雨的追求者猜了个遍。

“大理寺卿徐家三公子?那个肥头大耳还天天逛花楼,要是把他做成烤猪肉都不用刷猪油。”

“还是城北户部侍郎李家?李家老四虽然饱读诗书是个才子,但为人迂腐的很,一切听他娘的。我看你要是嫁给李家,在后宅被生吞活剥你还给人家磨刀。”

“还是之前纠缠你那个王家?”放鹤说着已经开始撸起袖子,不知道是要继续打王家人,还是要敲醒谷雨的脑袋。

谷雨见状,嘴巴急促又慌忙的动了下,最后对上放鹤好整以暇的钓鱼上钩的神情,话又缩到嘴边抿了回去。

放鹤伸出食指弯曲着,作势准备对弓弦弹爆栗,“说不说?”

谷雨急忙道,“是,是谢大将军送的。”

放鹤愣怔了下,脑海里浮现关于谢敏之大哥的印象。身形高大面容粗犷苍劲,给人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对谢敏之说一不二,谢敏之也很怕他大哥。

“谢封琅送的?”

放鹤有些难以置信,而后细细打量这把弓箭,磨得光亮的弓脊上用小篆刻着封琅二字,像是被血与汗常年侵蚀,这两小字刚劲透着杀意。

放鹤估摸着弓的重量,显然是十几岁少年的谢封琅用的。

放鹤看着谷雨不自在别扭的情态,见他目光一直落在弓上,将其还了回去。

大咧咧逼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好上了?”

谷雨接住弓的双手被这话惊羞的有些哆嗦,他忙道,“你别瞎说。”

“哦。”

谷雨小声道,“之前谢大将军和谢家主母上门替敏之道歉,给我们每人都带了礼品。”

这事儿放鹤知道,小栗儿和小七斤都有礼品,他们各自也没好奇探究他们收到的是什么礼品。

他们收到的礼品多如牛毛,礼盒多到都懒得拆封,直接叫下人入库了。

可谢封琅给谷雨送的礼品显然寓意非常。两人之间好像有一层外人研究不清的朦胧,只当事人每天不知其所以然的游神和思念。

只是望着一把谢封琅以前用过的弓,谷雨就忍不住想以前谢封琅拿这把弓是什么样子。

不过肯定是少年将军骑马拉弓百步穿杨,陪他出生入死血洒边疆,也或许是进山围猎,在月夜河边和一众兄弟野餐烧烤。

现在这把弓落在他手里,带着沉甸甸的过往与模糊不清却搅的心底惊乱、胡思乱想的暧昧情愫。

放鹤见谷雨又眼神飘忽的痴痴羞涩,急地抓耳挠腮,双手晃着谷雨肩膀道,“快告诉我!”

谷雨回神,像是抓住放鹤的尾巴似的,好奇道,“那你先告诉我你和敏之什么情况了。”